几秒后他缓下气息,点头:“就像你刚看到,没教养,不通人情,冷血,狂妄,自私,行素,疯子,神经病……”
“但她不样。”他张开手,又握紧,像虚握住什,“她和完全不同。她身上有见过所有美好和明亮东西,为她和她身旁这点干净,什都可以做、也什都不在乎。”
他抬眼:“所以说随便你开价,是要打要跪还是别什,都──”
“在乎。”
“……”
“啊,对,他带着他妻子和两个孩子去公司跪半小时──可那又怎样?”唐亦笑起来,眼底情绪渐恣肆而难以收敛,“跪是什大事吗?半个小时怎?他跪就要同情、就要心生不忍?抱歉,完全没有──就像说抱歉时候也完全没有真觉得自己需要抱歉。”
“……”
唐亦笑够,抬起眸,对上那几个安保和老人看向他眼神。他们有惊恐、有恨怨,不约而同是厌恶。
他们看他像在看个怪物。
唐亦早习以为常,他懒恹地低下声:“说完,出价吧。”
而近漂亮面孔上懒淡得毫无情绪:“说不想威胁你,所以让你开价。”
“你还不如直接威胁!”
“不行。”那人终于有点表情,他皱起眉,似乎为难,“她知道肯定要生气。”
“……”
老先生半晌才平复呼吸,但火气显然没消干净,嘲骂道:“还真以为唐家继承人是个什硬气货色,原来只是个为女人就能软膝盖软骨头!”
唐亦身影骤然僵住。
“书不要。”道纤细身影从他身后院门外走进来,在他身旁停住,“非常抱歉,打扰您,们这就走。”
林青鸦朝老人躬身,然后她拉住唐亦虚握手。
懊恼又无奈,而无奈又温柔。
“跟回家。”
老爷子终于回神:“你既然什都不在乎,还要那书干什!”
“是她想要。”唐亦说。
老先生脸上露出更加厌恶情绪:“林家昆曲世家,阳春白雪渊源,到这代怎会和你搅在起?”
“──”
疯子眼底情绪猛地跳,戾意差点就没压住。
唐亦不为所动,眼神都没带起下波澜:“你是要选跪?”
老爷子冷冷看着他,许久才突然说:“你点都不觉得自己有什错,是吧?”
唐亦顿。
须臾后,他轻撩起眼,薄唇勾,竟笑,“对,没觉得自己做错什。商场如战场,愿赌服输,他自己犯错,为什要容忍、再给他机会?”
老爷子嘴唇翕动,气得像要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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