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不是亦哥吗,这晚还出来,怎舍得小美人独守空房哈哈?”
“别藏私啊,跟兄弟几个说说呗,小美人味道怎样?要猜肯定神仙滋味,瞧那小脸儿生得,那小身段长得,尤物啊,弄起来得多……”
那是唐亦打得最不要命架。
势单力薄是他,堵人是他,挨黑手最多是他,最后孤零零站在冷清惨白月光下,扶着墙浑身是血也要步步把徐远敬逼进死路里,还是他。
他记得小巷里杂斥着那股味道,泥土被前晚雨水翻搅得腥潮,阴郁湿闷,墙尽头裂着碎开砖,像张着漆黑嘴巴,朝他狰狞地笑。
“请、请问是林老师吗?”电话对面响起个语气生涩男声。
林青鸦微怔:“你是?”
“是蒋泓,北城大学名学生,们导员今天跟说,林老师您、您来学校找过?”
林青鸦神思回醒,轻侧过身:“原来是蒋泓同学,你好,是芳景昆剧团……”
林青鸦侧身坐在阳光下,朝着落地窗外。用浅白绢布束起长发垂着,迤逦在身后,乌黑细密地铺展开。
那天起就知道。”
“唐亦?”林青鸦有点慌。
“那就尽管同情,只要你在,”唐亦抱她更紧,像恨不能骨血相融,“不在乎被当成什……只要你在就好。”
林青鸦终于回神,慌忙道:“不是──”
“嗡,嗡嗡。”
徐远敬躺在肮脏泥泞水洼里,绝望又恨惧地看着他。
被霓虹灯光拉得扭曲陆离少年身影晃下,跪下去。
徐远敬愣,呲开被血染红牙,声音嘶哑地笑:“你不是能打吗!?你继续啊……来!来啊!”
他喘几口气,转过去咳得撕心裂肺,狠狠啐出口带血丝唾沫,徐远敬恶心地笑:“告诉你、你算个几把玩意,跟抢……你有什好牛逼,不就是比先到?她要是早认识是,那他
唐亦垂眸望许久,忍不住把手落上去,轻轻摩挲过她发尾。
柔软,滑顺。
在这样灿烂阳光下,他却很突兀地想起八年前那个阴沉夜晚。
酒吧后巷逼仄肮脏,青里泛红石砖,雨水冲刷过留下绿苔,暗不见天日蚁虫都藏在那些缝隙里,巴望着偷窥线天光。
劣质霓虹灯在巷口忽闪,坏几盏,把夜色搅得光怪。站在那几个流里流气青年前,被他堵住徐远敬叼着烟,笑得下流又贱。
突然手机震动声打断林青鸦话。
僵几秒,唐亦放开林青鸦。
林青鸦不安地望着唐亦,迟疑过后还是先翻出放在包里手机。
屏幕上是串陌生号码。
林青鸦接起电话:“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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