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青鸦望过去,“在来芳景团之前,你们怎演出?”
那人噎下。
林青鸦眼角微弯下点:“那时候如何,现在就如何。在团里带大家两月有余,不敢说进步多少,但总不至于教你们退步?”
对方挠挠头:“也觉得唱念是有进步,就是,感觉您不上,们心里没底。”
“对。”
气氛总算不再那沉重。
林青鸦也淡淡笑:“所以昆曲不缺底蕴,不缺资历,更不缺文化层而认可,们只是需要与时代磨合,尚在黎明前黑暗里独行,这有什需要自卑吗?”
团里演员们眼睛已经重新亮起来:“林老师说对,不需要。如果们从业艺者都自卑、认为们所从事传统文化事业不及别人,那怎让民众瞧得起?”
“嗯。”
团里士气重振。
,还有古希腊戏剧。”
林青鸦:“它们现状呢?”
安生犹豫下,不确定道:“印度梵剧和古希腊戏剧表演形式很早以前就失传,只有中国戏曲延续至今。”
林青鸦:“那在中国戏曲中,昆曲是什地位?”
“百戏之祖!”这句安生说得斩钉截铁,毫不犹豫,“即便京剧最早四大徽班,也是起源于昆剧前身昆山腔。”
其余人跟着点头。
林青鸦说:“如果真是这样,那直上场,你们不是要永远都心里没底?”
她语气清浅随和,带点玩笑意味,团里那些演员学徒也就不太紧张,跟着不好意思地笑起来。
闲聊几句,林青鸦稍稍正色。
“其实参加之前,是不太同意进入这档节目,但向团长说服。们昆曲发展至今囿于瓶颈,需要正是与时代磨合、与其他艺术形式交流和碰撞,而这些任务,们不能指望上年纪、对着程式化戏本演几十年老艺术家们去承担,年轻人必须把这份变中传承责任扛起来。”
不知道谁想起来:“林老师,您之前说两个问题,另个是什啊?”
林青鸦停下和白思思交谈,清和起眸:“第期常规演出赛,不会参加。”
“──?!”
会议室里顿时寂。
没几秒,先反应过来已经忍不住问:“您不参加?那们、们怎演?”
“嗯。”
林青鸦轻颔首。
这次不用她再提问,已经有人忍不住说:“不止!2001年那会儿,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在全球遴选第批人类口头和非物质遗产代表作,咱们昆曲可是全票当选、名列第!”
说完以后,那人又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勺:“虽然能进‘遗产’名单也是因为咱们濒危……”
团里众人被他逗得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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