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顾念坐在篝火堆旁，托着脸颊仰头看着森林上空细碎
星子，半晌后她轻眯起眼，笑：“
更遗憾是，当时真应该问出来他到底是什
妖。”
侍女：“……啊？”
顾念低回头来：“你不知道，那会儿看多
动物报恩故事，总以为他会回来报恩，后来就
直等啊等，后花园里跑过只兔子狐狸都怕是他，定要拎起来好好扒拉下有没有长个红色鳞片。结果，等十几年也没等到，然后才发现那些故事都是人族编出来骗人族小孩。”
侍女噗嗤声笑出
“就那个半妖少年啊，他后来怎样？”
“没怎样，”顾念耸耸肩，“后来他就走嘛。”
“哎？那你们为什不带他回国？”
“带回国干嘛，换另批人围猎他啊？”
侍女噎。
“听起来，好神奇。”
“确实神奇，”顾念不知道想到什，突然笑起来，还压低声音，“救下他以后，有趁他睡着偷偷摸过，刚入手凉冰冰，但是慢慢就会有点温热感觉，而且里面血色像是会动——那片鳞片事身，就好像个活物样。”
“……”
侍女听得呆若木鸡。
阵凉风吹来，她蓦地打个哆嗦，脸色发白地看向顾念：“殿下，这、这听着好像很奇怪，就是既可怕，又好像，好像……”
眼睛都亮。
“是。”
“那他和普通人有什区别？比如，多条尾巴？”
“……”
顾念抬眸，果然就见侍女目光正落在她大氅毛领子上。
顾念不在意地转回去，伸手探向篝火：“半妖在世人眼里可不是什神奇造物，更是不祥和邪祟以及灭世代名词。如果带他回去，他鳞片藏不住，万被人发现，那别说，父王也保不住他。”
“那就放他离开？”
“嗯，不然怎样，”顾念坏心眼又蔫地玩笑，“养他在身边做宠物吗？”
“可是半妖哎，按殿下说，万年难能见，就那放走不会遗憾吗？”
“遗憾？那确实有，不过不是遗憾放走，而是……”
“好像还透着种妖异美感，对不对？”
“对对。”侍女用力点头。
顾念拍拍她肩膀，笑眯眯地坐直回去：“那时候也是这觉得。”
“那后来呢？”
“什后来。”
顾念无奈抬头：“不是，当然，也可能有，但他穿着衣裤呢，反正没看到尾巴。”
“咦，那殿下你们是怎知道他是半妖？”
顾念抬手，点点眉心：“他这里有个鳞片。”
“鳞片？”
“对，血红色鳞片，但又像是透明、有着棱角凸起非常坚硬质地鳞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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