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心虚抬头,恰巧对上主位老爷子抬起来望向她同样像是被噎下老脸。
顾念更心虚。
骆老爷子心情无比复杂地开口:“骆修,你觉得呢?”
骆修把“念”字下
骆老爷子狠狠乜他眼。
骆湛及时甩锅:“没时间哥有时间。他是长孙,而且他公司那边去年年底就步入正轨,不需要他亲自在--合情合理。”
“……”
顾念跟骆老爷子样,目光挪向身边。
自骆老爷子开口后,骆修就语未发,半垂着眼摆弄餐盘里甜品,好像完全置身事外似。
“--”
随着最后句话开始,餐厅里仿佛有根无形弦被蓦地拉紧。
之后每个字音落上去,就是“珵”声颤鸣。
顾念大气不敢出。
这样沉默大约持续五秒。
得那样风起云涌波澜诡谲。
骆老爷子和管家林易似乎在说什公事,与骆修骆湛偶尔交谈几句,似乎也只是关心两个孙子日常生活。
在顾念以为兴许今天就会这样平静过去,晚餐也临近末尾,上到最后道甜点时,主位上骆老爷子突然开口。
“你们父亲明年就五十过半。”
这话显然是朝骆修和骆湛去。兄弟两人非常默契,大约也是嗅到什潜台词,不约而同地停下各自动作,抬眼看向主位。
上到他这儿是块白巧克力慕斯,冻得硬度合适,在融化前就被他拿甜品刀叉切成薄片,在雪白盘子里摆弄着,似乎拼成什图案。
顾念纯属好奇,往他盘子里看眼,然后就噎住。
那个图案,准确说是个字。
“念”。
顾念:“……”
长桌对面响起声冷淡懒散轻嗤:“就知道宴无好宴。”
“……”
主位上骆老爷子老脸黑,看起来想发火,但是大约顾忌顾念和唐染,又忍下去。
骆敬远摸摸拐杖头,板着脸问:“你开口意思是你要来做这个主祭人?”
骆湛:“没时间,int实验室今年项目忙到明年年中没问题,您要是不怕清明节当天主祭人跑没影,那您就让来。”
老爷子说得似乎很随口:“上年纪,祭祖流程太长可撑不下来,就是五十多时候把主祭人位置交给你们父亲。”
“……”
餐厅里静寂下来,连刀叉轻微碰撞碟盘声音都没。
顾念没太听懂这话意思,但只看骆修骆湛眼神表情,她也猜得到这话肯定不是长辈和晚辈抱怨劳累。
果然,老爷子拿林管家递过来软布慢慢擦完手,放到旁,便平静抬眼:“明年开始祭祖,主祭人也该轮到你们这辈。你们兄弟两个商量商量,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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