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心地笑,像个小傻子,情不自禁,想抱紧果子转身就跑。
所幸小傻子身旁还有个清醒——
计安安回头看,隔着压力山大安保人员,十几米外X光们已经骚动起来,有人似乎准备离开观众席。
计安安呼吸屏,想都没想,她拿起旁边搁着之前王思言送给苏荷黑色布袋,把苏荷蒙头罩,然后拉起苏荷就往嘉宾通道跑。
可是他那喜欢音乐啊,就好像那是世界上唯能叫他感兴趣东西样。而在音乐领域里,他又是最才华横溢光芒万丈。她怎忍心藏起他光?
所以在他出道之初,商家父母不予支持,是她瞒着父亲找到严奕,请严奕帮忙疏通淤塞。那人曲成名出道即登峰固然是天纵鬼才,但如果没有暗地里资本运营,初期道路又怎会那样畅通无阻?
而经年之后,商家家训留下婚姻事业二选条件里,也是她从商娴那里得知他出国深造心切、耽误不得,主动求到奶奶那里提出要与他联姻。
——她何其幸运又何其不幸地在年少时遇见这样个人,栽得彻头彻尾退无可退,然后她孤注掷,为对他喜欢赌上生,甚至从未敢奢望过最后。
而今夜。
体育馆内死寂瞬后,静默陡然被撕开。鼎沸都不足以形容喧嚣中,空气里每个分子都跟着炸裂。
苏荷和计安安坐在嘉宾区里,能够十分清晰地听到身后十几米远外最近观众台上,有位三四十岁姐姐哭得声嘶力竭——
“骁神你定要好好啊!!”
“……”
苏荷真实地麻爪。
《镣铐》歌词里说仙佛破道,而她天神胸膛里那颗冰冷石头,终于为她变成颗跳动滚烫炽热心。
烟花炸,炸得女孩儿满心欢喜。
欢喜得犹如梦里。
梦里她在神坛树下惦记上云端那颗她最喜欢神仙果子。
她张开手等啊等,等啊等。等十年,等得心灰意冷,等得她想转身走时候,那颗神仙果子啪嗒下,跳进她怀里。
她脑海里早就片空白,此时全凭本能反应。
苏荷目光滞然地望着台上那个万众瞩目男人。当她亲眼看着他看着自己所在方向虔诚吻在那串手绳上时,心里好像“砰”声。
仿佛黑暗死寂夜空里,炸开朵最绚烂烟花。
那是十年思慕与喜欢啊。
她曾经望着他,从少年到青年,从籍籍无声到名满世界。最柔软少女心思里,她多少次想把这个人藏起来、藏到只有她知道角落里去。希望不会被发现、希望只有她看得到他好,因为那是她小心翼翼守候十年“玫瑰”,是她觊觎又求不得瑰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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