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在秦这个姓上,脏在那个他以为照顾白颂那么多年、所以那件事后他全然相信对方调查之后所说的话的爷爷上。
他能懂秦梁的选择背后是如何想的——
他们回国那时候木已成舟,事情也已经尘埃落定,白颂母女的不幸发生得无可更改。挽救无用,再去深查只会牵动更多、只会再制造出更多的牺牲。
更甚至,对于那时候的秦楼来说,真实和真相大概会成为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秦楼睡
“昨晚没有休息好?”
“昨晚?”秦楼眉心松缓下来,思绪懒洋洋地转了转,“没休息。”
宋书手一停,“做什么了?”
秦楼不睁眼地扯淡,“空床寂寞,彻夜宣*。”
宋书:“。”
“……”
对上宋书没什么情绪的漂亮面孔,秦楼撑了几秒,挠挠额角,“按照书里,你现在不该激烈反抗了吗?我比较喜欢刺激的。”
宋书没理会他的骚话,面上情绪淡淡的,“为什么心情不好?”
秦楼一顿。几秒后他眼一垂,拉着宋书走到沙发前,显然是不想多说、更不准备解释的模样。
宋书没有迫他开口,也没有反抗,只顺着他走过去。
,秦楼在正在看的那份文件上夹了便签,合上放到一旁。
然后他起身走过去,把门前几米处停住的宋书拉向沙发。
宋书一顿,“我是上来拿工作任务的。”
“我知道,已经摆在桌头了。投资发展部周末和周一加班加点,从最新建立的项目资料库里筛选出几个可以试试的投资项目,都是近期会建立或者已经建立投资项目小组了的——待会儿你从里面挑一个想去的。”
“为什么不是现在挑?”
秦楼还没停下,“我脏了,你扔了我吧。”
“……”
默然两秒,宋书莞尔,她微垂下眼,笑意带着无奈的纵容,“你到底因为什么事情,巧巧?”
秦楼阖着眼,默然不语。
他就是“脏”了。
她迟疑地看了眼沙发上被推开的文件夹们,“是不是只要我上来就会影响你办公的效率?”
“美人误国,多正常。”秦楼懒洋洋地说了句,便把宋书拉到沙发上,自己侧身躺下,枕在她腿上。
“……头疼。”他哑着声音,半阖着眼。
宋书已经习惯了这样别扭还有点欠揍的“秦氏撒娇”。
她垂下手,轻揉起他的太阳穴。
“唔,契约里说了所有收获都要支付代价——我给你工作你给我卖身,公平公正。”
宋书:“……”
秦楼压着倦怠,算数:“一个重点投资项目小组组员的位置,怎么也能买两三个小时的吧?”
话间,秦楼已经拉着宋书走到沙发旁。他停住,懒洋洋地抬眼。
“说吧,你喜欢什么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