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巧倾忍不住去看那人手腕——那里衬衫被浸渍着暗红干涸血迹。
栾巧倾目露不忍,她刚想松下语气再劝句什时候,她身后玻璃门突然被敲响。
助理眼神畏惧地探头进来,“栾、栾部长……”
栾巧倾深呼吸下,“秦总和在谈事情,有什事之后再说。”
“可是,是隽升律所余总亲自打电话过来,他似乎想要询问他们律所秦情小姐被——”
栾巧倾眼底露出惧色,但她咬咬牙,“这件事和姐姐没关系,昨天上去是,只是怕你责怪才让他们删掉那段录像!”
秦楼眼神震。
半晌,他几乎是从嗓子里挤出那字顿话声:“只是这样?”
“不然呢!”栾巧倾也爆发出来:“哥你到底在幻想什?姐姐她已经死,她死九年!你为什还要紧追不放、你能不能放过你自己——”
栾巧倾话最后还是没有说完,她也不忍心说完——短短几句间,那人神情已经狰狞到近乎苦痛难捱。
巧倾愣,随即脸色微变。她快步从众人让出通道穿过去,直奔自己部长办公室。
栾巧倾走进办公室,磨砂玻璃门将那些好奇视线挡在门外。
栾巧倾停在门口,局促几秒才看着那道背影小心出声:“哥,你怎……突然下来?”
秦楼没回头,他看着窗外,声音嘶哑倦怠:“是从技术部下来。”
栾巧倾脸色微变。
“知道!”栾巧倾慌乱地喊停助理话声,扭过头狠狠地瞪对方眼,“把电话接进来吧。”
助理无辜地缩回去,“好。”
栾巧倾不敢看秦楼——她担心自己此时目光会
栾巧倾也不由地红眼圈。她扭过头去,不肯再看对方。
九年,是啊,九年啊。
当年那件庞氏骗局案件因涉案金额和牵连面之广曾经让无数人震惊时,还有许多家庭因为这起骗局倾家荡产妻离子散……但时间永远是最快“良药”。
九年,似乎所有人都已经把这件事忘记。
而从头到尾从来没有走出来过人,大概只有秦楼。他甚至根本不想走出来,他甚至每年都要遍又遍地提醒自己——用最鲜血淋漓那种方式。
秦楼问:“昨天给你打电话,问你23层有没有去过人,你说没有。”
栾巧倾捏紧手指,沉默。
“然后今天技术部告诉,昨天上午电梯监控缺失部分录像是你下命令要删。”
“……”栾巧倾闭闭眼,“对不起,哥。”
“不需要对不起。”秦楼转回身,脸色苍白,眼神阴郁低沉,“给你特权不是让你隐瞒——尤其是在和她相关事情上更不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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