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呦呦意识到好像刚刚自己才哭过，于是不好意思地抹
把脸，又假装无事发生地转头
呦呦迟疑
会儿，还是朝沈寂川走过去。
沈寂川眉头紧皱，不自觉抬高声音：
“……
说，别过来，离远……”
“呼呼呼。”
在沈寂川戛然而止
声音中，呦呦垫着脚，努力地伸长脖子吹吹他头，还伸手小心翼翼地摸摸他被撞到后脑。
“你没事吧！”
楼下传来郁澜和张姨询问声音，岑随边跑下楼边喊“沈寂川撞到头啦”。
因沈寂川后退而扑空呦呦半天才爬起来，慢半拍她听到岑随说话，这才意识到刚刚咚地声是撞到头声音。
沈寂川冷眼看着懵懵懂懂站在不远处呦呦。
“别过来。”
沈寂川手指扣紧扶手，用力得指节发白。
几乎是瞬间，初见顾呦呦时所听到语句再次浮现在他脑海。
“……是少条腿吗？真畸形……”
“……你能不能少出现在面前？怕看晚上做噩梦……”
他以为已经结痂伤口，再度传来隐隐阵痛，只等眼前小姑娘句话，旧日伤口就会被再度撕裂，鲜血淋漓地袒露在他面前。
呜呜呜呜……”
呦呦哭得小脑瓜都嗡嗡响。
泪眼滂沱之中，她模糊看见沈寂川似乎从他新房间里出来，正停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这边。
……呦呦才不是不招人喜欢坏孩子！
她要证明给岑随看！
沈寂川浑身僵硬，不敢置信地看着呦呦肉乎乎侧脸。
……她在……干什
？
“吹吹就不痛。”
呦呦回忆下别小朋友摔跤时，小阮老师哄他们话，认真道：
“男子汉要坚强，不能哭哭。”
他声音里透露着显而易见抗拒和厌恶。
呦呦不是傻子，她也听出来。
可是……
妈妈说，小朋友要勇敢弥补自己错误。
虽然这个哥哥有点可怕，可是……可是……
呦呦昂起头，刚哭过眼对上沈寂川阴鸷沉郁视线，似乎想要开口说话。
沈寂川几乎是触电般，猛地推动轮椅，朝后退想要躲开，却没想到后面并没有退路，于是用力撞上门板——
咚！
后脑疼痛令沈寂川大脑空白瞬，但并没有撞得太狠，只是声音大。
岑随却吓跳，大喊：
于是哭得抽抽小团子跌跌撞撞地走向轮椅上小男孩，想把抱住他小腿。
然而伸手抓，抓到却是空荡荡裤管。
呦呦哭声骤然停下。
挂着脸眼泪和鼻涕她怔怔看着自己揪着他裤腿手，好像有点无措——
为什这个地方是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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