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心虚下，这通电话还是被宋晚栀主动结束掉
。她怕再说下去，末班公交会过来，她会露馅。
结束通话以后，宋晚栀低头去看手机里地图APP上
车次表时间。
离着末班车到站还有2分……
“呜——”
突然，发动机轰鸣
“嗯，好。”
辆改装过排气摩托车拉着警报似乌拉乌拉响声，撕破寂静，从路旁掠去。
卢雅听到，但也被宋晚栀小心搪塞过去。
卢雅以前就有半夜醒后很难入睡毛病，宋晚栀知道，就拿明天早上没课理由，陪着她聊会儿。
不知不觉她就到公交站点，在凉冰冰长椅上坐下。
“
，没事呀，”女孩声音压得很轻，微微有点哑，“怎
。”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卢雅松着气，“妈做个噩梦，梦见你摔下楼梯。吓得下子就醒。”
“——”
宋晚栀喉咙哽，像被口酸涩棉花堵住。
通话里静寂几秒。
像头照耀得像白昼，就算路上好像个人都没有；还好这里是P市，不像她来那个七八点就没公交小县城，这里12点前还会有最后趟末班车，她可以搭上它，半小时后在S大校门外停下，然后个人穿过安静无人校园，走回宿舍楼去。
宋晚栀停身，微微仰头，看向没半颗星子夜空，轻吸口气。
她眨眨发涩眼。
P市好大啊。
她好想家。
“对栀栀，你外婆隔壁家那个江、江肆哥哥吧？你开学后还找过他吗？”
宋晚栀滞，默然几秒，她才轻声说：“嗯，找过。”
“他人怎样啊。听你外婆说，应该是个不错孩子吧？”
“嗯，”宋晚栀低着眼睫，轻声，“他，挺温柔，对人很和善，很谦虚，也，乐于助人，很照顾……”
卢雅如既往地好骗。
卢雅问：“你现在在宿舍？是不是打扰你睡觉？”
“…没有，还没睡呢，就要睡。”
“嗯？你声音怎听起来有点哑？是不是感冒啊？”
“可能有点。”
“那你明天可得喝感冒药啊！”
就在那两秒里，手机轻轻震起。
宋晚栀怔下，低头拿起，在看见屏幕上“妈妈”两个字时，就像盛满水气球被根无形针戳破，汹涌情绪汇作眼泪，在她眼底凶巴巴地转两圈，然后跌到屏幕上。
字被放大到变形，泪滴上还晃过斑斓彩虹似折光。
宋晚栀边走边深呼吸着压下情绪和哽咽，直到调整成她所能掩饰出最好状态，她才屏着呼吸接起电话：“…妈？”
“栀栀，你没事吧？”电话对面响起卢雅焦急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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