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句女朋友玩笑,吓得女孩脸都白。逃走速度大概是让她过来几十倍,迫不及待且惊慌失措。
果然白纸张,还莫名就只畏他如虎。
直觉挺敏锐,就是不懂规则。
譬如面对老虎狮子这类凶残食肉动物,最危险事情莫过于转身落荒而逃——不设防背脊只会激起它们扑猎欲望,柔软脆弱颈就更是像在引诱野兽扑上去咬住、再拖回洞里。
之前勾起烟瘾那点躁意没能压下,反而被浇勺火油似,愈演愈烈。
是玩笑,但也是他不可能和女生们开玩笑,更别说是跟个刚见不久、连名字都不知道小姑娘。
“抱歉,以前和朋友玩笑惯。”江肆轻眯着眼看她,两秒后他压敛下情绪,靠回去,“待会B区操场集合,你先下楼吧。”
“……”
宋晚栀苍白着脸,在被他看破情绪前,她难堪地垂下眼睫,转身往外走。
她知道江肆大概不缺可以这样玩笑“朋友”,他就是把她当成其中个而已。是她冒犯逾矩在先,她没资格怪别人,更何况她也比任何人都清楚,江肆前女友们从来对他百依百顺,不会有个敢管他抽烟这种坏习惯。他前女友们都管不得事情,她个陌生人凭什开口。
错——在多年喜欢本能支配下,她下意识地对他关心,连出口分寸都忘记。
她忘,他们应该只是见过几面陌生人才对。
江肆果然转回来,神色间多两分似笑非笑:“对小朋友来说,抽烟确实不好。”
宋晚栀皱眉,没说话。
“不服气啊小朋友?”他半哑着嗓笑。
江肆手插在兜里,扣着那只Zippo锻纱火机,拨开,再甩合。反复几次,那点情绪终于在闷声里被碾作齑粉,藏进看不见昏黑角落。
“五分钟后,”江
为什就没有忍住。明明和自己说好不会靠近。
宋晚栀越想越难过,头也更低。脚下步伐顾不得地加快,她觉得自己像被戳破伪装小丑,在无声哄笑里狼狈又踉跄地逃离舞台。
身后似乎缀上束视线,像让人无所遁形追光灯,迫着她更快离开。
江肆站在讲桌旁,眸子漆黑。
他半眯着眼,睨着那道几乎是微跛着小跑开背影,直到她完全消失不见。
宋晚栀眉心快拧成花骨朵,忍几忍还是没忍下,她也没看他,低着微颤眼睫轻着声:“抽烟多以后会得癌。”
江肆更笑,无意朝她低低身,压迫感便攀绕上来:“刚刚还吓得要跑,现在倒是管起抽不抽烟,你是打算给当女朋友。”
“——”
宋晚栀惊怔抬眸。
话出口,连江肆自己都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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