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教室里许多人偷偷打量,宋晚栀不自在极。
她垂在裙边手攥起两节指,僵涩地往他那儿挪非常微小小步。
江肆眼尾挑回,盯着女孩藏在裙下脚踝停几秒,他漫不经心地嗤:“你脚边有把毫米尺吗?”
“…没有。”女孩轻声,答他无理问题也安静又规矩。
“江、肆!”
老太太声恼怒,蓝牙耳机都抖下似。
“听您中气十足,最近身体应该不错。”余光里角白裙揉进,江肆眼神微动,“学校里还有事,今天不能跟您聊。等月底无人中心那个项目开题答辩结束,再回去陪您谈这件事,行?”
“哼!”
老太太记仇地先挂断电话。
从前门到讲桌旁短短几米,仿佛被宋晚栀走出跨世纪距离。
江肆并不急。
留她休养脚踝目已经达到,台下不言自明。他就边应付电话里老太太,边望着女孩靠近。
班其他人已经走。在自动化系其他班级新生众目睽睽下,那个连肩膀都防备地轻轻绷起女孩即便再想转身跑掉,大概也没那个胆量。
只能像此刻,仿佛是个被磁铁拿捏住小铁针,边不安,边磕绊着被无形磁力朝他拽过去。
江肆抬手在蓝牙耳机上轻叩两下,关掉通话模式。然后他撩起低着眼,目光对上停在他身前米位置女孩。
女孩安静规矩地微微垂首,没抬头也没看他。和之前相同是那条长长白裙,无风自垂时几乎要盖过她纤细脚踝,遮住那条长疤。不同是上身换件半袖勾线薄衫,接近浅浅米白色,略微贴身,所以能勾勒出微鼓小胸脯和细得盈盈可握腰肢。
领口似乎也比上次要低些,能盛汪浅水锁骨露在外面,乌发半松半束,线条美好雪白颈项也在他眼皮底下曝露得干干净净。
江肆错开眼:“吃不你。再过来点。”
“……”
还是眼熟。
“……跟你说话你听见没有?”老太太被敷衍得太明显,终于察觉。
江肆收敛些放肆眼:“听见,”他半垂下视线,懒洋洋拖慢着声调,“就等您吩咐,什时候您问到您那个比亲孙子还亲远房孙女信息,什时候送货上门当牛做马为义献身,这样够照顾?”
“你听听你那不正经用词!”老太太又给气得不轻,“江家到你爸那代还算有半书香门第传承,怎再往下就出你这个玩世不恭祸害?你说百年之后下去,拿什脸面对你爷爷和江家列祖列宗?”
江肆低哂:“那爷爷个老学究,江家这书香门第百年传承,怎也没把您带进无神论阵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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