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过带她回家,没做到,在南宣做那多善恶不分事,都是为活下去,自认为问心无愧,唯有对她,很愧疚,甚至连再次回忆都觉得忏愧。”李从平稳声音压抑着丝悲伤。
“回家?”陈岱川敏锐地抓住字眼。
李从点点头:“和问月,来自同个地方。那年去扬州,物色好美女,当时叫她来唱曲,她居然从喝茶小小习惯里认出不是南宣人。她是因为战乱,父母惨死在南宣军队下,年幼她被掳卖
“哦,是叫崔飞虎啊。”李从斜睨他,“你不知道?”
陈岱川摇头:“始终认为崔飞虎不是重色轻义人,直不明白他为什背叛,却没想到只是因为个歌伎。”
李从嘲笑他:“崔飞虎不是为色背叛你。”
“那为什?”
“爱情。”
能将李从整个纳入视线,他不再是疏远淡漠李丛,好像伸手,就能揽入怀中。
李从反复看几遍画,忽然感慨道:“你对印象也许只有这几幅画。但对而言,宣慈存在却几乎占据后来所有生命,尤其是你成为太子后。每天早上起来,要琢磨太子今天做些什,会不会露出马脚,提心吊胆八王会不会被太子谋害;每晚入睡,是伴着探子情报,今天宣慈去哪,说什……”
陈岱川看着李从平淡地说出这些话,心潮无端起波澜,阵阵拍打着名为理智礁石。
“就连你下几次苏杭扬,买多少歌伎,都知道。”
陈岱川:……心潮顿时如死水。
陈岱川时无言,半晌才道:“崔飞虎他……”
“难以想象那样个忠诚人会掉进温柔乡?”李从失笑,“那是因为你不明白,爱情真会让百炼钢也成绕指柔。”
陈岱川情绪复杂:“这段你怎没写进剧本?”
李从沉默,良久,才自嘲地笑:“对不起问月。”
陈岱川不是会多想人,但此时此刻,李从后悔、怀念表情,依旧让他脑补出西施范蠡式爱恨情仇。
陈岱川咳嗽:“笼络人心必要手段,你应该懂。”
“懂。”李从点头。
陈岱川试图分辨他模糊神情:“你真懂?”
“当然懂。”李从白眼,这个陈岱川看清楚,“你买那些歌伎还有安插进去探子呢。还记得有个叫问月,被你送给你手下那个武功高强护卫,叫什飞虎来着,当时还没高璋什事呢。问月温柔似水,多才多艺,真不舍得安插进去,不过事实证明那下步对棋。”
陈岱川有些震惊:“原来崔飞虎真是被你用美人计策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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