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吴明也有不能言说烦恼,即将毕业,他到现在也没找到份像样工作。其实工作倒是好找,难找是好工作。
吴明有点不能接受自己念这多年大学出来,还是拿三四千块工资,和吴刚他们差不多,实在有点丢人。
变故在这时候发生,其中个同伴酒喝多,脚打滑,从河堤上直接滚下去。
其他人多少也有点醉意,手脚发软,没能第时间把人拉回来,等救回来,人已经淹死。
如何处理死去同伴,成吴明和其他人分歧。
六年。
大学与工厂,把同样块土地上长大孩子,塑造成两个迥异人。
吴明斯文、有前途,吴刚粗鲁低俗。尽管吴明还是把吴刚当做很好兄弟,但有时候很不能认同他话语和行事方式,甚至觉得幼稚可笑。
这个时候村子,有翻天覆地但路走来润物无声改变,瓦房变成自建两三层小洋房,很多人家装上空调、太阳能。
条很宽柏油大道从镇子上直通到村里,农村不再是封闭,但奇怪是,却冷清好多,尽管春节,也越来越没有年味和人气。
吴明知道点法律知识,认为这人死和他们无关,顶多是出于人道主义赔钱,他们必须赶紧把尸体送回去。
但其他人却惶恐得不行,尤其吴刚还在网上看到新闻说喝酒致死其他人有连带责任,具体他都不清楚,就开始危言耸听要坐牢,就算不坐牢,赔钱也不是他们这群打工仔能出得起。
吴明感到和这群愚昧同伴无法沟通,还要被指责说他是大学生有出息,赔得起钱,点儿都不关心他们经济承受能力。
最后结果,是势单力薄吴明进行妥协。
他们决定把同伴尸体再丢回河里,把责任推卸开,回去后致对外说没和
但这年,吴家村很热闹。他们听说要拆迁,z.府会给他们补偿套镇上房子,还有笔钱,从此以后他们就不再是农村人,而是城里人。
为庆祝,也为纪念最后农村,他们决定拿起好几年没举办过风俗——舞龙灯。
吴明和吴刚作为家里年轻劳力,都得要去抬龙灯,他们在元宵节那天,每人肩头都扛着节龙骨,里面装着点亮蜡烛,然后节节组成长长龙灯,徒步舞过附近好几个村子,晚上至少得好几公里路,累归累,心情依旧畅快。
舞龙灯结束后,吴明和吴刚还有几位小时候起长大同伴,结伴回家,他们没走大道,走是河堤小路,边举着酒瓶喝酒,边还扛着龙骨侃大山。
其中吴明是他们重点调笑对象,口个大学生,口个坐办公室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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