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喃也没理会。
不知道是不是下午心神耗得太厉害,她在安静空荡教室里又等没会儿,就慢慢生出点困意来。也不知道什时候趴下去,觉就睡到耳边嘈杂,大半个教室学生回来。
下午那两趟800米似极速折返让盛喃到现在还觉着疲惫,于是她就没起来,仍趴在那儿。
班里似乎比平常更吵闹,但大家又都很默契地把声音压低,呈
只是她直生活在暖烘烘家里,从没有注意罢。
靳整个下午都没出现过。
最后两节课盛喃上得心不在焉,等晚饭时间,郭禹彤三人喊她去吃饭,她也拒绝。
“没什胃口,”盛喃勉强地挤出个笑,“你们先去吧。”
“那陪你起等,等吧,”丁小君提议,“以前忘带饭,晚上也就不吃。”
死寂。
愤怒高跟鞋像落地冰雹敲打着瓷砖地面,越来越远。长廊与楼梯里弥漫开空洞沉默。
直到风吹散读书声,穿廊而过。
盛喃在风里轻轻抖下,回神。她快步走完最后几级台阶,绕到教务处门外。
走廊空空,原本人不知去向。
以后甚至还要躲到女孩子身后,让她出头给你担那些流言蜚语?靳,你有没有半点责任心和羞耻心?”
盛喃愣在休息平台上,朝二楼抬头。
她想象不到这重话是从刚刚那个清冷优雅女人口中说出,呆两秒才回过神,连忙沿楼梯上去。
这边盛喃上到半,二楼已经传回她最熟悉,那人懒散轻慢嗓音:“您和爸教得好,大约是没有。”
“说过,”江兰诗声音冷下去,“不要再在面前提靳凯岚。”
盛喃摇头笑笑:“不用,好不容易给你养成习惯,可不能停。你们去吧,没事,真。”
“那好吧。”
郭禹彤三人这才离开。
教室里学生很快就走干净。
自从丁小君加入盛喃她们约饭队伍,晚上留在教室自己带饭就只剩下黎雪晴。她似乎对盛喃存在很警觉,几次假装不经意地回头打量。
盛喃站在窗边。
伸到二楼树枝落光叶子,只剩光秃秃又孤零零枝干,细小白色雪粒不知道什时候,从被遮蔽阳光天空里飘下来。
她想起自己记错。
北方12月,哪还有什深秋。
凛冬早就来。
“论责任心,您和他半斤八两,提他还辱没您?”
“靳!”江兰诗罕有地提声量。
“听得到,您继续训。”
像在气极里沉默良久,女声终于挤出冰冷话声:“早知道你是这样无药可救脾性,当初就不会生下你——你根本不配做儿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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