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
言蹊过会儿说:“下午考完来接你,们去吃你想吃好不好?鳗鱼饭还是芝士火锅?”
安之揪揪衣角,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到学校,安之下车。
“陶陶?”言蹊从车窗探出头来,寒冬早上,她容颜迷人地像画报里封面女郎。
她仿佛想要说什,却仍旧没说,只是对她笑笑:“加油,先去上班。”
安之裹紧围巾,垂着头数着脚步走着。
步,两步,三步……
耳边风声,旁人说话声音,车声……是她吗?
安之用余光瞥,不是她车。
她失落地继续走,觉得自己好矫情。
会慢慢慢慢地退后。
她以为她能够进国家队去比赛,她没能做到。自从廖承宇跟言蹊不可能后,她也以为能再多跟她撒娇几天。
事与愿违,无能为力。
安之默默咀嚼这两个词给她带来痛楚,还有嫉妒。她从没这嫉妒过个人,嫉妒他跟言蹊谈过恋爱,嫉妒言蹊喜欢他,嫉妒他性别。但理智告诉她,她是没有权利去嫉妒,也没遇权利去委屈。
但她就是控制不住难过,委屈和嫉妒。
安之怔望着好会儿她离去车迹,觉得自己简直矫情到极点。
下午考完放学,安之走出校门,就看到言蹊车子,她应该很早就到,被后面好几辆车围着。
安之走到她车前,言蹊正靠在座位上用手机看书。她通常不喜欢用手机看书,嫌弃屏幕太小。安之猜她是等会儿太无聊。
“嗯?考完?们去吃东西吧?”见到她后,言蹊把手机放边,依旧是温柔语调。
她越对她好安之内心就越难过,越酸楚。边讨厌自己矫情边暗自难受。在这种说不出口煎熬中,她反而站在原地不动。
突然,身后传来声喇叭,安之心跳,不由自主顿住脚步。言蹊开着车子徐徐地来到她身旁停下。
摇下车窗,仍是温柔笑意:“好,快上车,不要迟到。”
安之咬住唇好几秒,终于上车,言蹊见她乖巧上车后笑眼弯弯,自然地伸手过来想要揉揉她头发。
安之把头偏,言蹊手落个空,她愣,短暂地失言。然后收回手开起车。
路上还有积雪,言蹊开得特别稳和小心。车里安静温暖,没有人说话。
很痛苦。
言蹊在客厅来回走好几个圈,想要去敲门手好几次伸过去又收回来。
隔天早上,安之发现言蹊在等她。
“送你去学校吧?今天期末考试吧?”言蹊看着她微笑。
安之知道言蹊是在对她示好,她莫名觉得鼻酸,咬着唇不说话就走出门,她没有看到言蹊在她背后蹙起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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