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时间。
她会慢慢来。
姐妹连心,贺如意给她打电话。
听完之后她沉默会儿,也没有就她们分手话题深挖下去,而是说:“买机票过来,和们起玩。”
“们从三亚飞鹭岛,你也到那边,起玩去,别老闷在家里,没病都闷出病来。”
宁晞看好会,不知为何无法回复。
之后连续几天她都做噩梦。
有时是第视角,有时是第三视角。
她躺在床上睡觉,醒来摸,她手臂不见,有时是条腿不见。
她看着自己在惨叫,发抖,明明知道自己在做梦,却无能为力。
章妮思说自己不会在西城待着,她会去和国外家人定居,只不过奶奶还在西城,她不常回来,希望宁晞能偶尔过去看看她。
宁晞应下。
那幅画章妮思也并带走。
也许结局早已经定,也许她在生病,所以痛感并没有很强。她见过怨偶是什样子——她父母。
明明都是受过教育有涵养人,可是见到对方就大吵,恶狠狠地瞪着对方,恨不得对方就地阵亡架势。
回到家之后,宁晞感冒症状来。
头痛,流鼻涕,畏寒,喉咙哑。
她窝在家里,熬大锅白粥,饿就喝点,找到感冒药。
是梁新禾留下来。
帮大忙。
宁晞不怎感兴趣。
手机换人,再响起是小女孩清脆嗓音:“表姨,你来嘛,来陪玩!”
宁晞嗓音软
心理医生说:“有个人在你生活里有20年痕迹,你人生版图处处有她存在,现在你们分开,有些后遗情绪是很正常。”
宁晞沉默会,才说:“可以适应。”
她可以适应个人生活。
少年她很害怕孤独,有章妮思之后她体验过至深甜蜜,以及更加至深孤独。
她已经不是16岁自己,以后当然也可以个人孤独地活下去。
幸好她和章妮思不会变成这样。
宁晞吃三天药,在碗碗粥坚持下,症状缓解,人终于也有几分生气。
缓过来之后,另外种痛感就来。
不是很剧烈痛,只是黯然,深入骨髓黯然,如同阴天风湿病。
章妮思走之前给她发条短信,很简单:“走。”
她本来想发条信息谢谢人家,可想到不像自己这种老宅虫,她有繁忙工作,还是不要去麻烦人家,等好抽机会要好好谢谢人家。
她吃药昏昏睡去。
她以为会梦到章妮思,但其实没有,梦中片混沌,她就在混沌里无意识地睡着。
切都已成定局。
那天她们吃完变冷饭菜,和平友好地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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