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自觉加快步
谢黎顿下,笑,“今晚去你家蹭饭?”
郁睿皱着眉,沉默两秒后点头。
“好。”
“……”
看郁睿转身去领之前推来单车,谢黎面上笑意沉。
郁睿露出迟疑,“下手太重,弄疼你吗?”
谢黎闻言失笑,“是想告诉你不用像照顾你妹妹似,还不至于那娇气。”
“可是伤很重。”
“这也能算伤。”谢黎轻嗤,转回去。“班长你要是这怕疼,以后会很难做。”
“……”
谢黎因为身手被忌讳受到“关照”也就格外多,身上或多或少有些淤血伤处。
急诊科医生用看不良少年目光扫视他们几遍以后,唉声叹气地给两人开跌打损伤药,让他们找个护士到隔壁急诊病床把药抹上。
谢黎进来以后坐到急诊病床上,把要出去找护士郁睿拉回来,刚领出来药和药用棉递上去,“既然护士没时间,你来帮抹就好。”
郁睿愣,谢黎已经转过身,单手把上身衣服撩起来。
经过这路发作,青紫淤血在他肩背上纵横交错,右侧那棍留下来淤血处看起来格外狰狞。
望着郁睿背影,他难能跟着皱眉。
天色黑大半时候,郁睿和谢黎才到郁睿家楼下。
郁睿把单车锁进地下室,顺着老旧楼梯走上来。
楼感应灯大约是坏,只有楼外仅有三两点灯火落进来,隐约描摹出那人身影——谢黎站在楼楼道里,靠着墙壁半低着头,动不动。
郁睿想起护士话,心里紧。
郁睿并没听懂谢黎这话,事实上他心思也完全不在交谈上。郁睿目光很难离开那些伤处,自责和歉意让他眉头越皱越紧。
这边药快上完,才有护士抽空过来。看见两人,又听郁睿介绍情况,这位看起来三四十岁护士感慨地扫两人眼。
“你们年纪轻轻,可别再干这种事情。最后就只是点皮外伤,你们这得算最幸运。见过多少打架打到骨折?更别说伤在背上——再往中间点伤脊椎就有可能会瘫痪,再往上点脑袋里淤血直接有生命危险!”
护士这番话,成功让郁睿之后出医院大半路途都心不在焉地低沉着。
两人停在医院门口,谢黎活动下发僵右手,侧眼瞥到身旁时,正对上郁睿没什表情但眼神担忧脸。
郁睿瞳孔微微缩紧,拿着药棉手小心翼翼地沾药水抹到伤处。
谢黎察觉什,回头,“你……”
话声刚出,郁睿手上就抖下。
僵两秒他才仓皇抬眸,“你刚刚说什?”
“……”谢黎没答话,轻眯起眼来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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