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塔特尔医师派人回来说,说,弗、弗格斯夫人,被罗德尼大公爵领着绑到火刑柱上,他们说要烧死她!”
“轰隆隆——”
柳余只感觉耳边阵轰鸣,她好像什都听不见。
“你再说遍。”
也许是她脸上神情太可怕,小黑人“哇”地声哭出来:
柳余将所有东西都放在起,决定回去找个盒子装起来。
塔特尔医师配炼金药剂还剩下支在床头,弗格斯夫人药膏在桌上,柳余收拾好推门出去,正碰上小黑人像只没头苍蝇样,慌慌张张地闯进门来。
她心下紧,下意识拉住他:
“怎?”
“噢,弗格斯小姐,不,不,渎神者……”
铁片上字依然不认识,可长久注视会产生眩晕感消失。
日记,猫眼石,皮绳。
斑斑羽毛。
还有……记忆珠。
她像是检阅自己曾经度过时光,心底十分安稳。
柳余摩挲着日记本,最后还是决定不去翻开它。
当然,不是什隐私权关系,而是她现在已经不想跟这些黑暗、光明等神神叨叨东西扯在块。
她只想带着弗格斯夫人,远离这切,去远方好好生活。
她都想好。她们可以租间屋子,不用太大,有个温暖壁炉,可以围着烤火、看书、聊天,最好再有架钢琴,弗格斯夫人总说,个淑女要会弹琴,她可以教她弹琴、跳舞,空暇时候,可以邀请周围邻居来参加她们小宴会。
邻居最好是和善些,可以互相端着可丽饼、鸡蛋去串门。
“是,是罗德尼大公领着人,说、说要烧、烧弗格斯夫人!”
“他们在哪儿?”
“就、就在城池中央光明神像旁!”
小黑人闭着眼睛喊出声。
他只觉得,这刻弗格斯小姐太可怕,她脸色苍白得就
小黑人嘴巴咧就要哭。
“不许哭!说清楚。”
柳余冷着脸呵斥小黑人,自己都没发觉,她声音有多颤抖。
冥冥之中似乎有个声音在告诉她,好像有什……
可怕事发生。
当轮到记忆珠时,突然想起那斯雪山之巅那个吻。
神体温,和冰样凉。
连着那个吻,也是凉。
他靠她那近,冷灰银长发夹杂着雪松气息,像大海样将她包裹……他应该看到这枚记忆珠。
可为什,不带走它呢。
当然,也不用靠得太近。
她想,她们定能过得很好。
至于永恒性命,高高在上权利——这些,在弗格斯夫人温柔眼神和微笑里,都变得不那重要。
她找到她港口,并且决定就此停泊。
柳余样样地收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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