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边搭起高台上,个上半身赤·裸少女穿着件树叶编织短裙,姿态怪异地起舞,小麦色肌肤在月光下,如流淌蜜糖。
人们眨也不眨地看着她。
少女脸上用鲜艳染料画只独角黧牛,她舞动,仿佛蕴含某种奥妙而原始韵律,与台下熊熊
夜晚雷姆洛村和白天比起来,不大样。
它褪去灿灿阳光下寒碜和疮痍,露出热情内里。
天上是难得圆月,枝头稀疏大叶像被虫子啃过,柳余经过时,忍不住伸手摘片,捻在手中,湿漉漉,带着露珠。
神眷者们三三两两地过来,他们嘻嘻哈哈地和她打招呼:
“噢弗格斯小姐,今天看起来很不样。”
夜晚篝火,清汤挂面地去,那五官便会被这火焰也软化得寡淡,柳余当然不会让自己犯这个错误:要在平时,也就算。
毕竟盖亚再怎敏锐,也还是个瞎子。
可现在,她既然要想拿到全场最多花,就不得不多费些心思。
她将平时浅色口红弃置边,最后选那正红,勾勒唇线,饱满嘴唇微嘟,如盛放玫瑰——
柳余满意地对着镜子笑,收拾东西出门。
松松绸裤下,是光着蛋。而女人层又层睡裙下,也是没有胖次。
风吹屁屁凉,在这个时代,它绝不是个梦想,而是现实。
甚至在艾尔伦野史上还记载过,某位国王骑马走过拥堵街道时,位年轻少女在他面前摔跤,滑倒在地。这位漂亮姑娘劈腿叫喊,而年轻国王因此带着喜悦心情观察她,戏谑地说句:
“天堂之门打开。”①
——反正,柳余是绝不能接受自己“天堂之门”就这随随便便敞开。
“谢谢。”
柳余提起裙摆,优雅地行礼。
路走到湖边,她也被这热闹和篝火晃眼。
村民们纷纷穿上他们最美衣裳,当然不是贵族式华丽蓬蓬裙、绸缎衣裳,而是色彩鲜艳、别富美感棉布长袍。
他们围着篝火载歌载舞。
门外等候少女见她,似是愣住。
过好会,才回过神来:
“弗格斯小姐,您真美。”
“谢谢。”
柳余提起裙摆,轻快地迈出门槛,“该走。”
她还带来套裙子。
火红色长裙,丝滑垂坠质感,裙摆绽开时如花瓣样——原主衣橱,总是有这样那样惊喜等着她。
还有口红。
艾尔伦大陆贵族崇尚苍白,却又对浓烈色彩极其追逐。洋红,橙色,紫红,蓝黑……
贵族妇女们妆盒里,可以缺少珍珠粉,却绝不会缺少支价格昂贵、又能让她在夜宴上鸣惊人口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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