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样丝毫不夹杂任何欲|求，而只是毫不掩饰地表达少年那
腔纯粹而虔诚
恋慕话语，让商娴情不自禁便怔在原地。
像是有人拿岁久木桩，在古老青钟上缓缓地敲响。
悠长而引人沉沦余音在她心脏腔室、在她四肢百骸、在她每个毛孔里回荡。
商娴再回神时，不由瞳眸微栗。
这年头冰红茶都能喝上头
。
非工作日里，大概因为学生们全都休息回家，职高后面这条长街于是反而到最为清冷时候。
只有为数不多尚滞留在校还未离开学生，会在这里徜徉晚上。
商娴和薄屹出来时，夜已经深，长街上人影便更加稀疏。
商娴抬眸望眼路边停着自己车，便在转身对薄屹开口：“你不是还要负责关店吗？腿上还有扭伤，回去吧。”
“会知道。”
“嗯？”
商娴起初没懂，下意识地抬眸。直至迎上少年那双像是藏碎星漆黑眸子，她才心神晃。
同时，她听见薄屹轻声低笑。
“
会让你知道。”
薄屹眼神晃，抿口冰红茶，含混应。
商娴也并未起疑心。只在皱眉后，慢慢把这个让气氛有点沉话题带过去。
夜色渐深。
酒吧里人也渐渐少。
商娴将面前玻璃杯推到对面，从包里拿小叠纸币，压在杯下。
笑。
“他们想让读书，不想念，然后中考故意考砸，但还是被他们强制送来职高。”
商娴：“然后？”
“然后，”薄屹笑，“爸就不管。”
商娴：“那阿姨呢，她也不管你吗？”
果然还是被苏荷那个乌鸦嘴给说
“本来就不重，现在已经好。”
薄屹插着运动长裤口袋，在有点凉夜风里冲商娴笑。
“想看着你走。”
“……”
“等你走再回去。”
“…………”
商娴轻咳声，抬脚快步往外走。
进长廊她就忍不住趁薄屹还未跟上来，抬手在灼热得好像要自燃脸颊旁快速地扇扇风。
——
不得。
“送你。”
少年起身，利落地下高脚凳。
——这让商娴还需要借助踩阶高脚凳，对于少年身高来说，不过就是伸直腿弯而已。
商娴余光瞥见，忍不住打趣。
“你今年才17，就长这
高，再过两年还不知道要怎样呢。”
提到这个，薄屹笑容停滞秒。只是很快就恢复如初。
“很小时候她就和爸离婚独自去国外，之后们没有再联系过。”
商娴无声叹。
“所以，你家里断你经济来源，你才来这里打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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