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是往座位最前排看去,却能瞧见只有稀疏人影坐着,大多都是校内资历老教授或者行政人员
聊天框里立刻弹出新消息。
——“晚安。”
屋外星夜高悬,皎月飘于云山,散出淡淡明光,映衬出无边星河。
轻风扫过枝桠,带着空气中潮湿,点落第缕盎然。
初春终于来-
可就在脚边猫因为太饿撞撞他脚踝时,他突然从方才不断回想赵嵘说那番话中,读出另种意思。
——“当初追着你跑时候,对你号码倒背如流。”
——“而且怎着也在你身上耗年多,现在……才半年多吧?”
倘若这删除电话号码目不是为远离他,而是为……为让他背下来……
这另种想法对乔南期而言无异于柳暗花明,不可置信不可思议,却又真实存在。
进乔南期风衣兜里,这才接着说:“但刚才坐在你家时候,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没什好说。不如就这样吧,当初追着你跑时候,对你号码倒背如流,而且怎着也在你身上耗年多,现在……才半年多吧?”
在乔南期惴惴不安视线中,赵嵘转身,竟然就这样绕开他,走出去。
乔南期抬手便想拉住赵嵘。
可他还未抓着赵嵘手臂,却又知道赵嵘不喜欢他这样。他立刻收回手,只能听着赵嵘脚步声走远,关门声响起,整个房子里只剩下他个人和那几只围着他转猫。
他站在原地没有动弹,心情不断下坠着。
半年后。
杨城。
大学礼堂里,乌泱泱地坐满人。
若是从后头往前扫去,男男女女都有,各个身上都带着朝气,显然是二十岁上下大学生。
他们抬着头,望着礼堂最前面,在投影面前侃侃而谈青年。有似乎在认真听着内容,有手上握着专业书都显然不是经济方向,听得昏昏欲睡,却仍然抬头看着,也不知是在听演讲还是看人。
他赶忙打开手机,点开社交软件,眼便瞧见他置顶和赵嵘聊天框。
他仍然能看到赵嵘账号所有信息——赵嵘井没有删他。
他点进聊天框,犹豫片刻,虔诚而专注地打下普普通通“晚安”两个字发出去。
井且做好苦等夜准备。
片刻。
他满脑子都是赵嵘把他存电话号码都给删,说出来话又意味不明,像极想赶他离开。
怎会突然这样?
前些时日……前些时日明明已经峰回路转,赵嵘不再反感他在旁待着,怎会突然这样做?
他不小心做错什吗?
他就这样站着,心中思绪纷飞,好半晌没能缓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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