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墙壁惨白惨白,灯光又炽烈得很,总是亮得人心里发慌。
仿佛能照进人心里,揪出藏最深情绪。
赵嵘坐在手术室外长椅上,靠着墙,蜷着双腿,双手环抱,埋着头哭着。
周围人都散,似乎是想留给他个能够发泄空间。
只有乔南期还在旁。
这半个月里,赵嵘伤早已慢慢痊愈,全然不影响他行动。
陈敬年归案后被送回杨城调查,周越晴出事后,周家换个管事,算是没隐患,赵嵘和阮家合作第个项目彻底开启,陆星平和夏远途已经回杨城,梁有君拿着习题册和赵嵘说要参加成人高考,徐大嫂孕检十分顺畅,方卓群和赵嵘说因为女朋友换工作想等工作稳定所以婚礼改期……
桩桩件件,最让赵嵘开心,还是赵茗手术成功。
乔南期请回来那个医生在此既有经验,手术全程都很顺利。
手术室灯变绿之后,医生出来和赵嵘说,赵茗病情只会有些微偏移,不会再大幅度恶化。
心中又酸又涩又苦又疼又甜。
本来还气得很,现在又有些气不起来。
他本来已经在方才人独处时做好决定,可又被这人自作主张隐瞒不上不下地气着,想想,他改变主意,不想让这人这快开心。
他按下那些五味杂陈,撇开目光,说:“你穿上吧。”
乔南期默然无声地扣着扣子,赵嵘又添句:“活该。”
乔南期站在他身前,言不发,只是不断给他递着纸巾。
次日。
外头树上挂着不知从哪个更南边地方飞回飞鸟,叽叽喳喳,让本来安静绿化带充斥着不绝于耳白噪音。
飒飒凉风也不再冰寒,似乎还捎带上些许暖意。
赵嵘看着医生摘下口罩,听着这话时,整个人都是懵。
随后便是决堤般松懈。
他个人撑着自己和赵茗花销时没有哭,被陈泽和软禁在陈家个多月时没有哭,刚住进乔南期家里便发烧好些天时也没有哭,从乔南期家搬走之后依然没有哭。
甚至是半个月前受伤,他也只是咬牙忍着。
可在看着医生护士推着赵茗出来时,他憋好些年眼泪居然毫无预兆地流下来。
——这话像极反感和厌恶,赵嵘说出口发泄完便忘,却让乔南期心七上八下整整半个月。
乔南期依然和先前样每日都来,只是因为赵嵘总会赶他去休息,他来得没有之前频繁。
他想问赵嵘那句“活该”到底是什意思,可又担心问出个不好答案,七上八下许久,悬着心还是落不下来。
等他想干脆还是和赵嵘谈谈,却又没机会。
赵茗要动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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