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他来说已经是很委婉松口。
可这回,乔南期面上没多少笑意,略微有些勉强地对他笑笑,说:“已经让小吴过来,没几分钟他应该就到。”
这是不跟着上车意思。
给台阶都不知道下。
赵嵘懒得再问他,话也没说,直接上车,“砰”声关上车门。
这目光可和乔先生平日里看赵嵘目光截然不同,分明也没有什实质性威胁,可每每被乔南期扫过眼,梁有君便下意识心底发怵。
他原先因为这段时日乔南期在赵嵘面前平易近人,已经觉得乔南期并没有杨城那些人说那样可怕,分明是个会笑会难过会嘘寒问暖正常人,此刻被这样时不时地看着,这才明白过来。
——那不过是赵嵘眼前乔南期罢。
现在这个看他眼就能让他心惊胆战人,才是杨城那些人口中,扳倒自己父亲都没有任何心慈手软乔大少。
赵嵘对乔南期状态毫无所觉,梁有君却快吓得跪下抱着乔南期大腿,问这位大少爷他哪里做错什他立刻改。
。
他并不想承认,方才他下意识想看看乔南期有没有戴婚戒。
没看到,这才想起来,似乎他在很早之前就要求这人不能戴。也不知他这样是想看到什——看到或者没看到,都有些心情复杂。
于是他刻意找个话题来解释自己为什在看这人手:“你来竹溪,你家那架钢琴怎办?那不是独此份,定做两年琴吗?”
“你想听弹?”在商场上精明到丝毫细节都不可能错漏乔大少居然被这样话语转移走注意力,“那现在让人搬过来。”
“老板。”
“小赵。”
赵嵘双手交叠地放在膝盖上,指尖下下地动着,敲打着自己手背。
他抬眼,扫眼这两人,“怎?”
徐
好不容易挨到停车场。
梁有君根本没有像之前那样等他们老板先上车,自己就溜烟窜进离乔南期最远另侧后座。
赵嵘交代完事情,此刻已经收好手机,站在后座车门前,侧头看眼乔南期。
先前他自己出门时候,这人可都是想方设法想跟上车——和这些时日那些面面俱到细节样,日复日地坚持到现在。
赵嵘问他:“你怎回去?”
“……就是问下。”
在旁直不敢说话梁有君突然道:“徐哥说他到楼下。”
赵嵘边已经开始差人去联系那位最有经验医生,边率先走在前头进电梯。
三人起下楼时,因为赵嵘直在忙着安排联系医生事情,气氛沉默到近乎诡异。
梁有君直都能感受到乔南期打量他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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