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意不是想打扰你的,只是想偷偷看看你,或者看看你有什用得上的地方……”
他连“帮忙“这样主观的词都不敢用。
“如果你哪里不开心了,你尽管和说,什样的语气都可以,会改的。”
“但是……”
这分明只是在条小街旁的个小书店里,书店门没关
“嗯。”
“你……”
“你——”赵嵘话语顿。
“你说。”乔南期立刻道。
赵嵘只是缓缓眨了眨眼,没说话。
他说:“坐吧。”
梁有君拉着小吴去旁的书架前,给他递了个鸡毛掸子:“给,昨天刚买,全新的呢。”
小吴:“……谢谢。”
乔南期这才走到赵嵘面前坐下。
他特意天亮便来,没想到赵嵘已经在这坐着,犹豫了下,说:“让你久等了。”
来买书的那个人吗?”
小吴无奈:“非常不好意思。”
赵嵘对乔大少这位《归程》原著里大男主的神通广大已经毫不意外,只是说:“有君,看来你以后要警惕点,之后要拉团队做项目,来的客人未必就会是真的客人。”
梁有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你扣工资吧。”
赵嵘自然不会把这种事情怪到他头上,摇摇头,没回应。
这是让乔南期先把要说的全说了的意思。
乔南期本来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却不曾想,赵嵘狠心决断的时候,远比从前那般随和的样子来得搓磨。
他根本不知道赵嵘要说什,却必须先给自己做辩。
他说出了直以来最想说的那句话:“你过得好,很开心。”
赵嵘把玩着面前的书的书角,指尖在书角的尖尖上轻按着,没有说话。
“刚开门,没多久。”
离得近了,赵嵘发现,这人虽然看上去面色颇为憔悴,可仍然还是人模人样的,和以前样,周正到找不出丝错处。
若是神情再冷上些,怕是会清晨过去,也没有人敢进来。
可乔南期看着赵嵘,欲言又止间,莫说是冷意,哪怕是点的锋芒,他都小心翼翼地藏好。
他知道赵嵘不会对他说什好话,但他还是笑了笑,对赵嵘说:“早上好。你吃早饭了吗?”
几句话间,乔南期只是站在门口。
他仿佛在等待赵嵘的命令,只要赵嵘不说话,他能站在那直等着。
赵嵘逆着外头的光看着他。
这人本就高得很,此刻站在这装修温馨的小书店里,走道都被他衬得逼仄起来。晨光勾勒出这人的轮廓,像是金色的笔,画出这人挺拔的身影,又填上笔墨色,拉出道朦胧细长的影子。
背着光,瞧不清这人眼神,也不知是不是被这悠悠清晨所衬,赵嵘总觉得乔南期的脸色有些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