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比直接拒绝乔南期的道歉还要狠厉,宛如把尖刀,刹那之间将他凌迟。
“但确实要谢谢你,如果没有你帮忙,或许能达成目的,但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这话又仿佛在那凌迟的刀子上润上了层温度,点点割着乔南期的心,却居然有些暖流从刀刃上传来。
赵嵘似乎没有从前那般全然的排斥他。
他打扰了赵嵘现在的生活,却还能心平气和地和赵嵘说上两句话,这已然突如其来的恩赐,是先前的他可望不可及的反应。
赵嵘看了他眼,回过头,说:“有君,和他单独说几句话。”
梁有君立刻明白,掏出手机,快步走到不远处的长椅上,坐下来玩起了手机,副对这边发生什都不好奇的样子。
——很听话,很省心,如果是作为个养在身边的人,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
乔南期这样想着。
“对不起。”他知道赵嵘想问什,又道歉了遍,不等赵嵘开口便低声说,“周家的事情,有插手。”
些酸。
他自言自语般说:“原来比现在知道的还要混账。”
在起的时候,赵嵘的衣食住行,他有关心过吗?
自然是没有的。至多不过是让李姐做些补食,让小吴多打点钱,甚至于做了什补食,又共打了多少钱,他都不知道。
他真是个活该的混账。
他居然在这瞬间,祈求这刀刃多来几下,把他的心捅穿了才好。
“你说的,们还是朋友,对吗?”他的嗓音开始略微低哑了起来,“朋友……朋友帮帮忙,也是正常的。”
“嗯。”
两人之间沉默了片刻。
他想起还在杨城的时候,他联系阮承暗中帮助赵嵘,赵嵘没有领情,来公司拒绝了他,甚至对此很是不悦。
乔南期立刻解释道:“知道你能解决,只是觉得,你可能更希望你妈妈早点得到更好的治疗,才插手的。在这之后,你和周家还有阮家的联系,都没有干预,阮承是主动要找你,和无关。”
赵嵘安静地听完了乔南期语速略快、急促匆忙的解释。
他缓缓地眨了眨眼,随后低头敛眸,双手抄兜,仿佛百无聊赖地看着地上的某处,不算在意地道:“不用和说对不起。”
“乔南期,”他没有用“乔先生”这样的疏离的称呼,却也不带任何亲近,就只是如同和朋友说话般,“‘对不起’这样的话,只有纠缠不清的人之间,才会存在。”
“你都知道了。”赵嵘突然说。
没说什事情,也没问乔南期是怎知道的。
但乔南期明白,赵嵘指的是婚约的事情。
还有那场赵嵘故意瞒着他的婚礼。
“……问过星平了。”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