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再考虑考虑”,可再过两天便是过年,年后再拖下去,随随便便就是两个月功夫。
赵嵘不是个傻子,但周家也不是笨蛋,显然很清楚,时间拖得越久,赵嵘筹码越少——资金可以等,看病却需要越快越好。
但赵嵘不可能答应用这种不断给对方提供好处方式。
这种方式开始还好,若是到后面,他钱也投进去大半,医疗团队又直攥在周越晴手中,他想再找别方法都没有足够资本,只能被周越晴牵着鼻子走。
赵嵘边找几层关系,花点钱,托人再去找找其他地方有没有愿意长期给赵茗治病医生,边打算着实在找不到别人,该怎应对周家。
白日做梦。
“你和他说,该说什,最好次性全说,才能睁只眼闭只眼不管他。”
“他如果不说,或者有所隐瞒、欺骗,反而会给他请律师。”
“给他请个不放过他做过任何件事律师,保证他该蹲几年蹲几年,只会多……”
“不会少。”-
深夜。
小吴似乎这几天休假确实休息不错,气色都好许多,大半夜来公司,依然精神抖擞。
他简单和乔南期说下情况,乔南期沉思片刻,说:“他怎知道赵嵘事情?”
“他说他跟踪过赵先生几天,有听到过赵先生和朋友谈话,聊天时候还和那个朋友说先别告诉别人,尤其强调过……”
小吴顿顿,还未想好怎委婉地说,乔南期却自嘲般道:“你这欲言又止,看来是强调过不要让知道。”
又过几天,年关往前迈步。
二三月份已经迈过深冬,却远不到早春。
天气冷冷凉凉,好在竹溪不在北方,不私杨城那般单调,大地枯黄却夹带着些许常绿植被,寂寥中又留着几分盎然。
赵嵘和周家事情仍然在僵持。
也许是因为他对赵茗在意实在太过明显,周越晴似乎笃定他对周家那个医疗团队势在必得,上次装模作样地退让被赵嵘拒绝之后便没声音。
要说话被乔南期说中,他只好不否认也不肯定地接着说:“所以他认为聊那些对于赵先生来说应该是秘密。他觉得先生既然在意赵先生安危,肯定想知道这些,就想用听到内容求先生帮他请个好律师,少判几年。”
乔南期面色微沉,目光淡淡,方才和夏远途说话时那些绝望与哀然全都被收敛起来。
他摩挲着刚才从桌上拿起来魔方,思索不过几秒,便说:“那你现在就去办这件事,其他事情都放下,只办这件。”
乔南期轻轻放下手中魔方,眼神渐冷。
让他给个想过害赵嵘人请好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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