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滋味并不舒服，对于这些年都无人敢让他这般应酬的乔南期来说更是不好受。他吐得额头青筋微微凸起，两手撑着盥洗台边沿，
时之间有些恍惚。
他平日里又洁癖太重，吐完在盥洗台旁待了半晌。
看着镜子里自己垂落着水滴的发梢，他想起陆星平刚带着赵嵘进他们圈子玩的时候，赵嵘似乎经常半途离席去卫生间。每每去完回来，脸上总带着些水珠。
赵嵘喝酒上脸，脸颊总是容易红扑扑地发烫，乔南期只当他是去用凉水洗洗脸。
有回他瞧见赵嵘脸湿漉漉的，乖巧中有些懵懂的可爱。
赵嵘仿佛当真只把他当个来喝酒的过客，从头至尾，连他的名字都没有提及过。
过了会，乔南期便觉得有些头疼，醉意仿佛随时上涌。
此刻却醉不得。
他赶忙起身去了卫生间。
赵嵘看了眼乔南期的背影。
们都可以重新开始。
只要赵嵘愿意。
如此想着，那几人谁同他喝，他都没有拒绝。其他人还以为他也是个爱喝的，更是逮着他灌。
转眼间，红的白的掺着下肚。
别人递酒他虽然都没有拒绝，但他根本不和其他几个人搭话，目光牢牢落在赵嵘身上。他想与赵嵘说话，赵嵘却没理他，反而时不时和身边那个青年聊上几句。
他摘下围巾，送给对方擦脸。后来那围巾……
有人进来洗了把手，哗啦啦的水声响起，拉回了乔南期的思绪。
心顿顿的，说不上来是疼还是苦。
他深呼吸了几下，转身走出卫生间，打算回去找赵嵘。
可刚走出门，却瞧见赵嵘正站在外头狭长的走道上等
刘顺憋了这
久，此刻人暂时不在，他才看向赵嵘，快哭了般：“三少……这到底……”
赵嵘无声地叹了口气。
他有些累，却不想把这些情绪显露给无关的人看，扬起嘴角对刘顺笑了笑，说：“放心，没什大事。”
他拿起桌上的纸巾，“
来处理吧。六儿，你们换个地方玩吧，账会结。”-
乔南期将刚喝下的酒催吐了出来。
这青年眉眼间瞬间让他感觉有些熟悉，他没那个闲心思考哪里见过，只是每每赵嵘转过头去看别人的时候，他总是抑制不住心底的烦躁，又毫无办法。
其他人以为他不爱说话，也没在意，喧闹中，唯有他个人，在人群中安静着。
赵嵘有搭没搭地和其他人说着话时，偶尔还会笑笑，看上去还是和之前夏远途那些人所说的温和到没脾气的赵嵘没什区别。
恍然间，像是回到他们还没在起之前，在这样的声色场所中，赵嵘和人侃侃而谈。
只是现在，喝酒的人是乔南期，始终看着对方的人也是乔南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