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滋味无法解释,却也驱散不掉。
乔南期本可以从车上拿把伞下来撑着,不用站在这遮不住多少风雨狭窄屋檐下。可他只想让风雨吹着,把这种不是滋味感觉吹散。
如此这般等好几个小时,这才等到赵嵘。
可赵嵘看上去却
他和赵嵘打完电话,便从许久之前消息里翻出赵嵘给他发过地址,外套都没换便赶过来。他知道赵嵘不在家,打电话给赵嵘,那边却再没接听。
在门口等赵嵘回来时候,外头雨还大得很,雨水跟着倾斜风吹进来,带着湿气风从领口钻进来,凉到人骨头里。
乔南期却仍然伸出手,接着雨水,掌心感受着冰凉。
他到那刻才骤然想起,在这近十个春去秋来中,赵嵘也曾站在屋檐下,或是酷暑或者大雪纷飞中等着他。他从未真当回事过,也从未煎熬地等过个人。
可直到他数着分秒,每隔几分钟便总是忍不住张望时候,方才察觉到原来单方面等待有多难熬。光是不知道等待人何时会出现,便足以消磨等候人耐心。
较好,”他淡淡道,甚至语气添上点强硬,“这里是家门口,不适合聊公事——们应该没有可以聊私事。”
“……明天去你办公室找你。”
赵嵘说完,移开目光,撑着伞绕过乔南期。
乔南期眼见赵嵘从头至尾只有刚见到他时候目光落在他身上,随后便再没看着他,此刻甚至脚步极快地绕过他。乔南期直看着。
以前赵嵘目光直落在他身上。
乔南期站在这等着等着,便想起当初赵嵘刚搬来他家时候。
那日他本没有出门打算,可当天临时去找陆星平,和陆星平起回他家时候见到赵嵘,这才想起赵嵘要搬进他家。赵嵘不知何时来,脸颊已经冻到微僵,身上外套堆着雪,行李箱缝隙上也塞满雪。第二天赵嵘便病,但具体病得怎样,乔南期并不知道,因为他没有问过。
他总觉得不论怎样,只要不是他主动放弃赵嵘,赵嵘都会无声无息地待在他身边。
所以他从未理会过其他、关系过那些细枝末节。
此时回想,乔南期感觉心间如钝石滚落,说不出不是滋味。
现在却不知落在这细雨天中哪处雨幕上。
但乔南期却直在看着赵嵘。
他看着赵嵘下车,看着暖黄灯光和细密雨幕下青年修长身影缓缓走近,看着赵嵘露出惊讶神情后皱皱眉。赵嵘总是藏不住情绪,只这个皱眉,乔南期便看出,赵嵘并不想见到他。
这回,是他主动想见赵嵘。
这几日乔南期虽然和赵嵘都在公司,可他们并没有再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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