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嵘本来有很多话想和赵茗说。
这是不管他说什都不会厌烦他人,也是他可以无条件信任人。
可他现在坐在赵茗身边,突然没什话好说。其实很多事情他自己都明白,什是他想要,什又是他得不到,他也很清楚。
他活两辈子,不是个糊涂人,只是个固执傻子。
于是他什也没有说。
赵嵘下车,看护阿姨就伸手来接赵嵘带水果,赵嵘摆手,自己拎着走进去,说:“妈现在怎样?”
“现在不太清醒,”看护阿姨跟在后面,“这几天都不太清醒,等她清醒给你打电话?”
赵嵘穿过套房,从后门走到后面小院,瞧见赵茗正坐在轮椅上,双腿盖着毯子,正在晒着太阳。
她那双眼睛和赵嵘眼睛模样,天然就带着几分笑意,即便面无表情,张脸看上去也顺眼而柔和。赵嵘眼睛和薄唇都遗传自他母亲,他们站在起,天然便像有着联系,那是他们血缘映证。
赵茗是赵嵘两辈子唯亲人。
琴声,也不知是陆星平弹还是乔南期弹。
赵嵘没有下车,只是盯着那熟悉车牌看会。
琴声停滞会,似乎曲终,没过几秒又传来新旋律。
他认真地又听好会,只觉得这些音乐调子在他耳朵里没有什区别——他果然还是和这些东西八字不合,天然便有着天堑鸿沟。
他打开手机,选首流行歌曲播放起来,缓缓踩动油门,开往疗养院方向-
日光随着时间缓缓挪动,整个小院寂静无声。
赵嵘陪赵茗整天,连午饭都是在疗养院吃。
傍晚,黄昏倾覆而
可赵茗生下他后不久就烧坏脑子,隔三差五就发烧生病,天之中没几个时间是正常。
以往还会神神叨叨说上几句傻话,现在有个清醒时间都难得。
赵嵘走到赵茗跟前,赵茗却仍然双目失焦地望着前方,对他到来毫无兴趣。
他搬来把椅子,迎着日光和微凉秋风,耐心地给赵茗剥她最爱吃葡萄,颗颗剥给她吃。看护阿姨知道赵嵘习惯,赵嵘进来之后,她便离开这个小院,做午饭去。
赵茗此刻不清醒,只是呆滞地吃着,赵嵘递,她就张嘴吃下去。
疗养院位于城边缘郊区,周围都是大片大片绿化,公路拐出段才能开到,清幽寂静。
这里是杨城设施最好私人疗养院,每个房号都是独立套房,价格也最贵。
赵嵘是这里vip,车都不用停,路开进去,开到个独立双层套房前。
负责照顾赵茗看护阿姨已经站在门口等他。
“小赵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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