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刚有人跟
说
，恭喜啊。”
“嘿嘿，你也觉得好，是不？所以送你
盆花。”杨老太把盆红色
太阳花放到柜台上，“生意呀，跟这花样，红红火火，才好呢。”
“多谢你吉言。”
杨老太见他柜台上还有摞杂志，蓦然想起小车上那本书：“还有这本书，是你吗？可别乱扔。”
老吴接过书来翻两页：“这不是，老妹子，你可太瞧得起哥哥，哪看得懂这种书啊！这都是地摊上卖杂志，打发时间用。”
“有，有，有，今天只有甜水。”老吴往柜台里指，果然除个甜水瓶子，什
东西都没有。
杨老太摸兜，吐吐舌头：“可惜没带钱。”
“这回不要你钱，给你买甜水人没来，那就请你喝！”老吴拿出瓶子，拧开盖儿，递到杨老太嘴边，“来，张嘴！”
杨老太顺从地张开嘴，两排牙齿上有两颗金灿灿假牙，“咕嘟”喝口，“咕嘟”又喝口。
“好喝不？”
不是要出院吗？多谢你这些日子照顾，送你盆花。”杨老太挑白色那盆，“瞧，跟你这衣服个颜色，多般配。”
“谢谢，谢谢，正愁窗台上没东西放呢。”王医生捧过花盆，左右端详着。
杨老太又瞧见小车上书：“还有，这有本书是你。”
王医生看看封面，摇头说：“这不是，老太太，这是本诗集，个医生，怎会有这样书呢？你定是搞错。”
“搞错？”杨老太有些不知所措，这本书是谁放在小车上呢？是谁来着？她百思不得其解，在屋里走来走去直着急，“书是谁？剩花又要送给谁？该往哪儿去？”
“真不是你？”
“真不是。”
“奇怪
“好喝。”
“甜不甜？”
“甜。”杨老太擦擦嘴，笑起来眼角都是鱼尾纹。
“老妹子，你那花可真好看。”
杨老太拍手：“你可提个醒儿，明天就出院，你知道不？”
王医生把花盆搁在窗台上放好后又走回来，把书来回翻看两页：“说不定是小卖部老吴，他整天坐那儿卖东西，就爱看书打发时间。老太太，你不如问问他去？”
“老吴？哦，对，老吴。”杨老太心里突然照进道光，“找老吴去。”
至于老吴长什样子，她却没工夫细想。
杨老太兜个大圈子才走到小卖部，这地方她不常来，但每次来都特别高兴。为什高兴？她边推着小车边想。“老妹子，又来喝甜水吗？”老吴站在柜台后面说。
哦，对，因为每次来都有甜水喝。她边想边说：“是啊，来喝甜水，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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