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阿加莎生孩子,她不得不将她全部精力倾注在新生命上,父亲知道她辛苦,便说“你别往回跑,去看你吧”。
于是,阿加莎回来次数越来越少,咔嗒等待间隔越来越长,年、两年、三年、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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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加莎父亲去世,阿加莎最后次回来,料理他葬礼。
她在书架上找到咔嗒,这多年过去,它电池已经耗尽。
父亲只好同意。
婚礼上,咔嗒第个滑进教堂大门,头上顶着只花篮,两只机械臂上各挂只灯泡,正襟危坐亲朋好友们都忍不住笑出声来,它倒毫不紧张,抬高前轮,花篮向后倾斜,稳稳地向前走,于是小花朵被撒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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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加莎丈夫是外国人,她要和他去很远国外生活。
她被告知不能带咔嗒走,因为奇怪海关法律不允许国机器人进入另个国家。阿加莎知道这次她无能为力。
,她们还会更直接地说:“阿加莎,你机器人老是咔嗒咔嗒响,是不是坏?它肚子里定掉好大把螺丝钉。”
阿加莎总是微笑,并不理会她们暗示和指责,只有在夜深时候,她才会敲敲咔嗒头,让它读几首诗来“听听”:
晨风也还会吹过面庞
杜鹃也还会在枝头歌唱
泥土也还会散发芳香
她知道仍然带不走它,于是把它送回生产它公司,希望他们为它找个新主人。
“不,女士,们不
她将咔嗒托付给父亲,要他们互相照顾,个是生白发老人,个是过保修期老式机器人。
父亲不需要幼儿教育,他把咔嗒放到书架上,隔个十天半月,帮它擦次灰尘。
咔嗒从此就坐在书架上,不动也不亮灯,更不会发出“咔嗒咔嗒”声响,它平静而有耐心地等待阿加莎回来。
阿加莎年回来次,回来时她会把咔嗒取下来,启动它,跟它玩会儿拼词游戏,不过,它拼每个单词阿加莎都能读出来,倒是阿加莎学新词汇,咔嗒经常给不出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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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枫也还会翻飞枯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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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举行前天,阿加莎和父亲起争执。
阿加莎安排咔嗒当自己“领路花童”,父亲则坚决反对,说乐意走在前面撒花瓣小孩子很容易找,为什非要用台不完美机器——“你应该记得它当年是没有被召回去修理,要是它走着走着爆炸怎办?”父亲这样说。
阿加莎很不高兴:“凭什别人用小孩也要用小孩?你要是不同意咔嗒当花童,那只好让它当伴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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