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邪物,根本不是那种依靠动手可以对付
任务说的“镇压怨气”,不是对付阿玉,不是镇压姜静云,也不是杀了白先生。
而是将这个邪物重新镇回海底。
“原来如此……们要布的不是小阵,而是足以镇压上古邪物的大阵。”
那邪物已然打量了他们几眼,好玩似的说:“最讨厌你们这些天天喜欢驱魔镇鬼的道士法师了,筹谋了这久,好不容易用几个蠢货帮破封,既然有人拦着……”
它笑了下,舔了舔嘴唇,沙哑的嗓音不带有任何人类该有的情感:“杀了就好。”
姜静云”抬手,那死气随着她的动作,猛地撞了燕危立出的屏障下。
燕危只觉得浑身震荡,踉跄步,又吐出了口鲜血。
屏障破裂,死气却没有再往前——这东西居然是跟着“姜静云”道的。她方才在往前走,死气便铺天盖地而来,她此刻停下了,那死气便安静地淹没着那些屋舍,不再寸进。
燕危感知力散开,对着身边的晏明光等人,也对远在观音大庙的宋承安和耿梁说:【她是观音镇上古以来镇压在海下的邪物。】
阿玉以为自己是作恶之人,实则只是白先生手中的步棋。
这声音还飘荡在四周,它已然眨眼间来到了他们面前。
鱼飞舟猛地拉着重伤的钟不凡后退,燕危如同先前对付满身死气的白先生般,手持月轮辅助晏明光。那邪物顷刻便与晏明光对上了掌,下瞬,晏明光和燕危同在巨大的冲击力之下往后飞去,晏明光的手臂已然皮开肉绽,被那死气腐蚀了大片。
邪物眨了眨眼,天真无邪地说:“真是不经打。”
燕危浑身紧绷,额头冒出了冷汗。
他和晏明光加起来,不管是感知力还是身体指数,都有三四万之多,却全然不是这个邪物随手击的对手。
白先生以为自己是布局之人,难道他就不是别人手中的步棋吗?
他的局,看似环环相扣,因果粘连,但却漏了个开端。
阿玉手中的邪法是白先生给的,那白先生作为个曾经普普通通的读书人,从哪里来的这些颠覆山河的阵法和邪法?是他机缘巧合下得到的,还是有什东西在暗中给了他这个机会,让他以为自己是机缘巧合下得到的,实则也是做了别人的刀,为他人做嫁衣?
阿玉用了五年的邪法,容貌却没有大变。白先生用了五年的邪法,姜静云都没有从黄泉归来,这些怨憎恨都去了哪里?
这个五年的局,不是为了让白先生催生姜静云的怨魂,而是为了逆转观音镇的镇压大阵,吸取这些贪嗔痴恶,把姜静云的尸体培养成个容纳邪物的容器,让这上古邪物借着姜静云之身破封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