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生前遭受那样
蹂躏，死后都不愿意化作怨鬼复仇，不就是想走
个安稳黄泉，有个祥和来世？你这般做法，不正是与她所想背道而驰，让她做个脏污到世人都不容不下妖魔鬼怪吗？”
“世人不容她……”白先生目光茫然
瞬，没有察觉到晏明光身上伤正在慢慢转到燕危身旁鱼飞舟身上，“
容她就够。”
燕危冷哼声：“你这幅鬼样子，世人都不容你，你还有什
资格去容别人？”
“竖子闭嘴！”
“先生，只问你，带着天大怨气死去尸体在五年死气浸染之下，直至此时此刻，都不曾化作怨鬼而来，是这滔天死气不够，还是那死去人……不愿这样醒来？”
道。他说：“姜静云不是个好人吗？”
白先生显然动作顿。
但晏明光却没有乘胜追击——他看到燕危眼神，微微收手，站在白先生面前，蓄势待发。
燕危好似漫不经心般，用着往日里闲聊样语调，说：“不曾认识过她，但想，个生前饱读诗书、出身高门姑娘，朝夕突然被凌虐致死，这样境地之下，她都不曾在死后生出那些害人怨气……”
他说着，目光看似在随意乱瞥，实则盯着白先生举动。
白先生整个人都抖下。
他那在披头散发间露出面容在这刻愈发死气沉沉，乌黑瞳孔仿若看不见底深潭污泥，转过不知从几道黄泉中浣洗过秽色，可怖至极。可他神情却是前所未有茫然，那张恶鬼般脸上，露出与之截然相反孩童般茫然。
须臾，他眼神狠，嗓音从喉咙里撕扯着出来：“——杀你！”
燕危目光凝，喊道：“就现在！！”
下刻，燕危手中月轮浮空转动，晏明光眨眼间瞬移到白先生面前，抬手，毫不在意地伸进白先生身周那
白先生瞪着眼睛，披落黑发遮盖他大半面容，露出脸庞毫无生气，活脱脱像个光天化日下现形恶鬼。他站在那里，浑身紧绷，似乎被燕危话吸引去全部心声。
燕危轻笑声：“先生，你是没有想过，还是不敢去想？”
“……想什？”
“你布这个滔天大局，逆转观音镇护佑方大阵，把喜欢你姑娘当作刀兵，汇集万千死气滋养姜静云尸身，甚至还编个冠冕堂皇理由，让们以为们带着法器来镇压邪祟，实则借他人之手给姜静云棺木旁布下新邪法促生怨灵……这切切，不就是为让她以另种方式死而复生，当个永世不得超生厉鬼吗？”
白先生骤然怒：“你说谁永世不得超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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