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观音大庙。
宋承安本来站在金像前,正手持阵法盘,感知力同这大阵走向牵连在起,争分夺秒地点点勾破这大阵的每条线。耿梁在旁帮他感受着大庙中邪气的走向。
这
这刀正中目标。
刀锋入了白先生眉心三分,可他仍然睁着眼,对着晏明光和燕危露出了个似笑非笑的神情。
死气十倍百倍地冒出,白先生抬手,轻而易举地拔下了他眉心的匕首,猛然朝晏明光抓去!
这抓,比方才的攻势厉害了十倍不止,晏明光躲闪间,还是被抓到了手臂。黑气立刻腐蚀了他手臂上的肌肤,片刻间,晏明光边的手臂便浸满鲜血,血肉模糊。
白先生居然能伤到晏明光。而且这怪物居然越大越强。
让那些死气沾染不到晏明光的身上。
几个来回间,白先生骤然被晏明光的鞭子甩了出去,狼狈地落在了雪地里。
他那齐整的束发也在动作间散开,披散而下,在冷风中毫无章法地扬起,似鬼似魔。
晏明光刚上千乘胜追击,白先生却突然笑了下。
下刻,他身上的死气猛地浓烈了十倍不止!晏明光长鞭刚到,那死气便随着他的动作散开,顷刻间腐蚀了长鞭鞭身。
“小友看来是想——为民除害啊?”白先生笑了声,神情依然是那副读书人般的清傲,可他眉心处滑落的那条血痕和周身的死气却无比阴森,衬得他像个十足十的鬼魅。
他也没有继续追着动手,只是看了眼沈宅的方向,笑着说:“给你们和沈员外的阵法,非但不能驱邪,还会促生鬼魅。另外那拨人好像动手了?那可真赶巧,他们帮添把火,再把你们给杀了,用你们的死气喂养静云……她就能回来了。”
晏明光看了眼手臂上的伤口,神色不变,像是感觉不到痛般,冷静地后退了几步,同白先生拉开了定距离。
燕危上前扶住他:“怎样?”
晏明光摇摇头:“们不是在和他打,是在和整个邪阵打。”-
燕危瞧了眼白先生那如利刃般的手,感知力察觉到了对方身上的力量流转,月轮动,喊道:“晏明光,后退!他把他自己和整个邪阵连接在了起,沈宅和观音大庙还有他自己是三个相辅相成的阵法,他可以互相调用!”
死气循环,往来不息。
晏明光下手越重,白先生受伤越深,便和这滔天死气愈发契合。
只要这些滔天的邪气不散,三处阵法循环,这活着的鬼物根本杀不死!
燕危这话已然喊迟了步,晏明光在生死里打出来的身体反应已经在刚才那刻起了作用,鞭子刚被死气腐蚀,晏明光便翻身又扔出枚匕首直冲白先生眉心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