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危双眸微微涣散，眼中没有焦距，走神
般地想着这些复杂而简单
事情。
良久，他
燕危想到这里，记忆又开始纷杂起来，他有些头疼地按
按太阳穴，眉头紧皱。
真有这
难吗？
在登顶之前，他其实直都不觉得自己会失败。楼很厉害，副本也很危险，他没有看轻过他对手，但他同时也看不起脱胎于楼那个意识。
那个东西根本不是真正楼，只不过能在楼规则里晃荡而已。“它”甚至不敢现实直接和他较量，只会躲在暗处，做那些阴险谋算。那个意识狭隘、胆小、贪欲重重，充满恶念，燕危甚至不想把这种东西称之为对手。
可他居然在登顶较量中，输给这个东西。
副本则诡谲难测，经历再多也没用，因为每次副本都是崭新。
之所以看这些，只是为掩盖心中不安。
燕危从傀儡城堡副本开始就有隐约不安与些微焦虑，此刻晏明光不在，四下只有他个人时候，他才敢稍微释放出些。
这个不安源于格式化前那个顶层副本。
那是他唯次不断地失策。副本中那些规则和危机都在他预料之中，但是楼安排另个晏明光让他好几次犹豫且险象环生。
甚至到现在，燕危都有些不相信，他居然除成功留下后手，其他方法输彻彻底底。
再来次呢？
错误并不是知道就能不再犯。相反，人旦犯过次错误，就会对这个错误有心理预期，并且对结果产生更深层次害怕。他不怕这个意识，但他害怕重蹈覆辙。
但这次，楼已经知道他和晏明光后手，倘若再失败，他们要直接死，要再度格式化——却留不下任何东西，只能被彻彻底底地格式化。
那样和死也没什区别。
傀儡城堡副本，楼也正是抓住他这点，才会安排那多虚幻和现实错位来误导他。
燕危每天醒来，除血海中漂浮而出高层玩家尸体，还有藏在暗处鬼怪，还需要分辨晏明光真假。现在回想下，那段时间他记忆甚至都有些错乱，有些细节完全记不起来，有些经历模糊不清，仿佛是晕开画，只知其貌，却无法看清。
真真假假给他带来干扰性比副本危险还大，以至于燕危根本没有办法专心破局，导致副本里玩家死个又个，最后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毁楼希望都压在燕危身上，他那段时间甚至已经压力大到精神反常，从而完完全全认错晏明光，在即将破局时候，被那个假晏明光牵着走。
但他最后应该是破局。
破局之后要兑换魔盒时候被格式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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