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喃喃道:“知道哪里不对了。”
“嗯?”
“们下意识默认了个前提,个从们的角度没有任何问题,但其实从鬼怪的角度问题很大的前提。何落确实聪明,他从开始假扮玩家想利用们给他拿处分单,到现在先让们拿到处分单用林缜和们换,都定程度上拿捏住了们的行事作风。但们如果换成他的角度呢?”
燕危抬眸看向鱼飞舟,手中石子轻敲土地,语速极快:“们会为林缜让步,但是鬼怪为什觉得们会?何落是身上有着大怨的鬼,这种鬼,不是才最不应该相信人性吗?他凭什就笃定,们会把处分单拱手相让了?如果们就是心狠,不管林缜个人的命,选择立刻顾全大局,在刚才那刻……”
他抬手,晃了晃被自己抓得紧紧的两份处分单,接着道:“就把这两张处分单撕了,终结何落和钱萱萱怨气的根源,对无关的人而言,也就是死了个林缜,晨曦高中的副本就结束了——何乐而不为?”
燕危正趴在地上。
他此刻已经完全顾不上自己的洁癖,手中拿着地上的石子,边思索着,边将些想法在地上画出来。
进入副本以来从档案室里得到的资料也被他全都拿了出来,散乱地堆在侧,有的边角上还染上了鱼飞舟的血。
小树林里,有的玩家已经时不察被鬼怪彻底撕碎,有的甚至想来攻击燕危,从燕危手中抢来处分单。他们被晏明光拦下后,怒骂道:“你不把处分单毁了,是想害死们吗!?”
燕危看也没看,心无旁骛。
鱼飞舟愣了下,双唇轻颤,有些迟疑道:“你的意思是……他不怕们撕处分单?”
燕危低声道:“不仅不怕,他还用点点折磨林缜的方法催促着们尽快做决定——他确实在逼们交出处分单,但如果们是不顾道义的人,他也是在逼们毁了处分单。他为什不怕们不顾林缜死活?们不看过程只看结果的话,只能有个原因,那就是不管们怎选,都是何落想要的结果。处分单给他
时间点点的流逝着。
几分钟的时间很快过去,鱼飞舟身上也沾满了鲜血,面色因为失血而泛白。燕危凝神低头看着线索,汗水从他的脸颊处缓缓滑落,垂在他的下巴上挂了会,无声地低落在档案上。
片混乱中,骤然出现了七个没穿着校服的玩家。他们根本没有出声,进入副本,就大致围绕着燕危所在的地方,和鬼怪以及那些想抢处分单的人对上了。
燕危从思索中分出神来,只听鱼飞舟略微有些虚弱地说:“不用担心,是玄鸟的人。”
燕危怔了怔,没有多问,重新沉进所有的信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