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说多年前他们在小镇上的初遇，诺兰送了她
个礼物。
咳咳，不是指的圣灵体，而是物质上真正存在的礼物。
“这本书。”
戴雅从空间戒指里拿出那本硬皮故事书，封面上的鎏金字体闪着微光，她有些滑稽地将书举过头顶，试图让面前身形伟岸的神灵看清自己手中的物体。
——事实上，以对方的眼力不需要这种动作也能看清最微小的细节。
许久之后，牠淡淡地回答道，声音里无喜无悲，“那是我们的命运，在彻底自由之前，我们必须回应每个许愿者的召唤，假如他们骗了我们，他们会死，但我们也要付出代价。”
“那么，要怎么样才能获得你说的‘彻底自由’？”
神灵偏过头凝视着前方，牠的眼眸深邃明澈，虹膜里错落着湖上的粼粼波光。
“很简单。”
牠身上的羽毛在月光下流淌着冷辉，那色泽白得纯净无瑕，如同山巅新雪，仿佛凛冬冷月，优雅垂首的姿态神秘又高傲，恍若传说中复生的古神。
诺，我们就会付出惨重的代价。”
“我懂了，”戴雅点了点头，“假如你拥有了这世界的法则之力，兴许能有助于你解开自己身上的制约。”
对方安静了瞬，似乎是默认了。
“所以，你被迫留在这个世界，并不是因为你接受了神格——其他主神是因为神格被束缚，但你不是，你只是在付出那个许愿者毁诺的代价，这才是真正的原因。”
戴雅感觉自己的头脑前所未有地清醒了。
神灵默不作声地看着她，半晌，牠缓缓开口，“你是我的眷族，未来我们会有所羁绊——受到这世界法则的限制，我不再能随意使用某些力量，所以我不知道那会是什么。”
“它讲述了个故事，个勇士不断寻找怪兽，他经历了各种战斗，击败了许多的敌人，也没有找到那个怪兽。”
戴雅将书翻到最后页。
“次成功的许愿就够了。”
那瞬间，戴雅很想说就这？
不过，也许这件事并不简单，就像这世上有许多看似简单容易的事，最后都会变得复杂。
像是欲望，像是人心。
然后，她又无法控制地想到了更多的事。
她串连了整件事，这些年自己的经历，还有来自神明们的破碎或完整的信息。
“我曾经生活的世界，兴许就是那家伙创世的灵感来源之，木神说它能进入异世生物的梦境，那么兴许它也曾透过我看到我所在地方。”
神灵依然不曾说话。
戴雅再次整理了下思绪，“等等，假如你不稀罕这世界能给予你的任何力量，你为什么要回应创世神的召唤，在它想要通过你获得创世之力的时候。”
“……我不能选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