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在其他人嘴里，或者无论他们心里怎
想
，嘴上都会坚持认为，这样死亡极为光荣。
——身体满载着至高神无尽力量而死去，那
刻能亲自聆听到光明之主声音，是毕生中与自己信仰最接近甚至融合唯瞬间。
这样肉麻话，戴雅听过无数次
。
当然有些人是真心。
在教廷这样地方，有人沉浸在勾心斗角权势战争，有人醉心于潜修圣术只想成神，也有人满心都是斩杀恶魔，还有
自己不会刚才把心里话说出来吧？？
不，她很确定没有。
“问，问什？”
小姑娘有些心虚地问道。
“问你导师，看他是不是这想。”
类似这种心理。
——你们这些废物蝼蚁就知道要场外援助，虚空之王都被沉睡，竟然还要来打扰老子，除教皇得去给他撑个场面之外，其他人来多少死多少。
也可能是这样。
戴雅边苦中作乐地想着，边还真被自己娱乐到，嘴角止不住地弯起。
“……就这高兴吗？”
神力量如果是条河，那般圣职者最多也就是个鱼塘。
神域诸神当中，最强自然是光明神冕下本人。
其他神明如果是条河，那他就是汪洋大海。
理论上说可以让很多很多人同时用他力量。
然而，她虽然只是个新人，但也早就听同僚们提起过，数百年来，已经许多圣职者殉难于承受光明神降临——这位至高神冕下直很好说话，基本上能和他交流圣职者，都被他认可。
诺兰有些奇怪地看着她，眼中戏谑笑意闪而过，“不然呢？”
戴雅：“…………”
她松口气。
“呃，
听说，近年来，那些在神降中牺牲人，似乎也都是圣灵体。所以导师想让去送死吗？”
她也就只敢对诺兰这说。
旁边金发大祭司幽幽地出声。
戴雅连忙回神。
诺兰站在树荫里看着她，似乎也露出点笑容，仿佛是觉得她表现很有趣，“或者你可以自己问问他啊。”
戴雅：“……”
两人站得很近，对方低沉醇和嗓音犹在耳畔回荡，她脑子里却只剩下震惊。
所以他们才会死在承受力量过程中。
大多数死于爆体而亡，后面就基本上只有圣灵体和那些近似圣灵体人参与，然而他们也直失败，有变成白痴有灵魂粉碎，还有死得莫名其妙。
据说光明神冕下本人也非常痛心，甚至因此开始拒绝其他圣职者召唤。
戴雅严重怀疑光明神根本不想让他们承受自己力量，或者说在降临时候也没怎收敛。
——挺不住是你太弱，挺住算你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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