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从头来过。
他想。
周煦涵嘴角撂下，
把攥住
周述安
衣角，十分可怜道：“可这和昨晚，是同张。”
周述安下意识地摸下鼻尖。
沈姌轻笑出声。
四季轮换，曾经那个冷清周府，早就变样子。干涸池塘有鱼儿，踽踽独行男人有妻儿。
晚风拂过，他陪沈姌在院子里散步。
沈姌回头笑，“你拿来看看。”
周煦涵把皱皱巴巴团纸，摊开在沈姌面前，沈姌吸气，无奈道：“你这字，比你舅舅当年字还丑。”
周煦涵皱眉，“可阿耶说好看。”
沈姌提提嘴角，“你阿耶话，最好是不要信”他都是哄你。
周述安下值回府，看到便是这幕。
还胖不少，周述安在沈姌七个月时候失言，“夫人好似胖圈。”
这句话，挨三日冷脸。
直到周煦涵落地，他才松口气。
是个女儿，长得像他又像她。甚是好看。
沈文祁抱又抱，头个红眼眶。
他们随意聊着天。
说着说着，周述安停下脚步，背对着轮明月吻住她额心。
树叶簌簌，池水荡漾。
也曾遗憾错过你情窦初开，可后来想，四年很短，余生很长。
此后漫漫数十栽。
大小。
他走过去，扶起沈姌，“你这还大着肚子呢，怎
还坐地上？”
沈姌道：“这是夏日啊，石头都是热”
周煦涵挥舞着手里大字，大声道：“阿耶，你看看呀，阿娘说不好看，比小舅舅当年写还难看。”
周述安低头看眼，随口应付道：“有进步，比昨晚好。”
窗外时光弹指过，席间花影坐前移。
晃，又是五年。
盛夏烈阳高悬于顶，白云缓缓漂移，池塘里水光像是被人洒把碎金子，蜓蛱蝶飞，蝉儿低鸣。
沈姌坐在池畔，随手撒把鱼食，红鲤相聚，她又拨拨清水。
周煦涵从不远处跑来，“阿娘、阿娘，你要不要看看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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