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人手上权利,早已今非昔比。又是而立之年,也该娶妻生子。”沈姌缓口气,抬眸道:“只是,并无福分做你夫人。”
“为何?”
沈姌字句道:“与李棣虽说早已绝夫妻情分,但曾经,也算得上夫妻恩爱,琴瑟和鸣,直想要个孩子,却未曾有孕。”
沈姌承认,这夫妻恩爱、琴瑟和鸣八个字,还有那句想要个孩子,皆是刻意而为。
可这便是她人生,改不人生。
半职平民,必须要服徭役或兵役,外祖父不想舞枪弄棒,直与说,学而优则仕,身无官位,不可成家。故寒窗苦读十余年。”
沈姌又道:“周大人可是圣人钦点状元郎,入仕不久便坐上大理寺卿位置,正三品官位,还不足以成家吗?”
“读书人,人人都想捧紫绶金印衣,封妻荫子、光耀门楣。”周述安又道:“成家立业,不是没想过。可这是长安,大街上随便抓个,都是惹不起高门子弟,得时刻知道,那个位置为何会轮到来坐。”
“刚被任命为大理寺卿那年,共被刺杀过七次。除此之外,有人劫狱、有人逃狱,稍有不妥,便会有人到圣人面前参本。”
沈姌怔。
沈姌以为,她今日说话,总该叫周述安私心。
却没想到,那个伟岸挺拔身躯,朝她走步。
他用宽厚胸膛环住她,柔声道:“无妨。”
再未多问个字。
她心里清楚,周述安能走到今日,绝不会是旁人那般容易。
她心颤下,复又停下。
总之,她抓到自己想听字眼——封妻荫子。
“多谢周大人以诚相告。”
周述安提眉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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