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甄醒,翻个身,睁开眼看他。
陆宴低声道:“是不是吵醒你?”
陆宴趁她还迷糊着,讨好地亲亲她耳垂,须臾,沈甄躲,他往回搂。
小姑娘开口;“渴”
小姑娘听他要搬出住院,抱着他腰,只说句,“可白天都见不到你。”
说到这,不得不说,成婚之后,沈甄性子变许多,陆宴猜,或许云阳侯府三姑娘本来就是这个样子。
撒娇粘人,皆是天赋过人。
专门戳他心坎上。
连闹脾气都是。
长时间没得到纾解男人,时间又没收住自己脾气,他瞥她眼,冷声道:“很闲?”
沈甄眸光收,转过身不去看他。
走出门,陆宴甚是后悔地揉下眉心,想着进去帮她算,但又不想虐待自己。
静月高悬,陆宴长呼口气,抬起手,朝清溪指指内室。
清溪会意,躬身道:“奴婢这就过去。”
他侧头去看,只见小姑娘乌发及腰,肤色柔白,缓缓向他走来,“郎君何时回?”
“刚刚。”陆宴把书放下,她身上那股诱人香气扑入鼻息。
小姑娘走到妆奁前,拿出这个个红棕色药罐,陆宴知道这是作甚,这是小姑娘亲手调油,说是防止肚皮起纹。
在沈甄看来,陆宴形象简直如皎月般高洁,自那次“见血”后,他便再也没有碰过自己,故而她在他面前,也是愈发无所顾忌。
瞧瞧。
倏然阵风起,繁密枝叶簌簌而动,黄叶在空中打个旋,着落在青石板路上。想她应是已经睡下,陆宴起身回屋。
果然,呼吸匀。
陆宴蹑手蹑脚地回榻上,躺下,伸手碰碰她肚子。
就在这时,她肚子竟“咕噜”动下。
陆宴喉结动,指尖都颤。
陆宴先去书房,在书房坐到亥时三刻,又回凉亭。
面前大树参天,风声猎猎作响,陆宴透过昏黄枝叶望向天际,掐算着她还有多久能生。说实在,他不是没想过同她分开住。
男子与女子终是不同,他也怕自己哪日真把持不住伤她,见血次,就够。再来回,且不说丢人与否,真要是出点什事,他自己都没法原谅自己。
上个月,他曾对她说,近来就不在主院睡。
然后她怎说?
小姑娘脱鞋上榻,盖上被褥,掀起肚兜,随后当着陆宴面,将手里油涂抹在肚皮上,涂完肚皮,她背过手,纤细五指落在蝴蝶骨下方,够不到,她转过身看陆宴:“郎君过来帮帮?”
陆宴:“”
帮你,你帮吗?
陆宴道:“给你叫清溪过来。”
沈甄瞥眉,“那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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