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岚左右晃晃闹到:“陆大人还想从这儿知道甚?这回就不用下药,直接问便是。”
“金楼。”陆宴低声道:
默半晌,陆宴忽然对杨宗道:“去狱中提审沈岚。”
沈岚,沈甄那位好姑母,总该知道些甚。
半个时辰后,陆宴坐到沈岚面前。
去年五月二十八,陆宴和孙旭抄没崇仁坊家私营赌场,沈岚被肃宁伯推出来认罪,被判五年徒刑。
昔日风光无限肃宁伯夫人,身囚服,双眼无神,蓬头垢面,嘴角不停地笑,看起来有些疯癫,肃宁伯曾来看过她几次,她每次都是这个样子。
就此揭过意思。
成元帝从皇子到太子,再从太子到皇上,手上沾不知多少人血。
好不容易安稳十几年,可晃啊,宫里皇子们又都长大,人长大,心思便多,心思多,便是旧事重演。
三皇子囤私兵起造反心思、六皇子勾结外臣行大逆不道之事。
如此比,“醉酒滋事、实在荒唐”滕王,确实显得没那可恨。
人跪在京兆府痛哭流涕。
仵作验过尸体后,摇头道:“样死法,但从身体脖子上勒痕来看,手指粗细不,又不太像是同人。”
陆宴转转扳指,回头对着杨宗道:“滕王那儿查如何?”
杨宗低声道:“期间也去过趟醉西楼,同肃宁伯起,而且还和佟家四郎,发生过口角。”
提起滕王,几位脸色皆是沉。
但陆宴知道她没疯。
她这是在保命。
“骊山别苑里官印,陆大人可是拿到?”沈岚也没继续装,只笑声。
陆宴看着她道:“拿到。”
他为套出当年沈文祁欠下八千贯经过,以及官印去向,曾在上次审问时,给沈岚用迷药。
所以说啊,王公贵族不怕荒唐,就怕是昏头。
功曹参军拍案而起,“又是滕王等人,难道这次又要不之吗?那些女子,最小才十四。”
孟惟道:“大人可要派人去许家把许威提过来问话?”
陆宴道:“现在叫他过来,什都问不出,只会打草惊蛇。”
孙旭道:“本以为这是场惊天悬案,这下算是明白,原是有恃无恐,只要金楼人不松口,他们就没罪。”
上元节时,滕王无所顾忌当众闹出人命,可不到两日功夫,又从京兆府大摇大摆地走出来。
便是陆宴见圣人,亦是无济于事。
陆宴对成元帝禀告此事。
成元帝当时眉心皱,手掌不停地拍打着膝盖,隔好半晌才道:“醉酒滋事,实在荒唐!三郎,此时朕会亲自说他,你先放他回去。”
这话出,陆宴立即便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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