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溪皱眉道：
沈姌道：“去见陆三郎了？”
沈甄瞬间抬头，“阿姐能不能小点声？”
然，这
对视，沈姌才发觉不对劲，怎么出去趟，眼眶通红，脸上还挂着泪痕呢？
沈姌道：“哭过？”
沈甄道：“没。”
陆宴又道：“唤我什么？”
沈甄咬了咬唇，想着她身后还有清溪，便跟他对嘴型。
陆宴丝毫不买账，“三姑娘当我顺风耳？”
沈甄只能低声唤了声三郎。
陆宴低头看着比自己小了七岁的姑娘，那笔挺的身姿，到底折了下去，他的唇角贴在了她的耳边，沉着嗓子又说了次。
沈甄疾步向他走过去，把攥住了他的衣袖。
“大人。”沈甄低声道。
听着她的称呼，陆宴下意识提了下眉梢。
好似在说，瞧，陆字去掉了。
“你方才说的，再说次。”沈甄抬头看他。
“沈甄，我不会再有别人。”
四周的风声骤然变大，幔帐高抬，溶溶月色倾泄在了小姑娘的脸上。
那双澄澄亮的眼睛，彻底怔住。
对视之际，催人离去的暮鼓敲响了。
陆宴拍了拍她的手，道：“我还有公事，你早点回。”
沈姌拉着她进屋，坐在榻上道：“他惹你哭了？”
沈甄犹豫了下，道：“只是生了些误会，阿姐，已经没事了。”
沈姌与她对视半晌，见她不肯明说，也就没逼她，只握住了她手，低声道：“若是有事，记得和阿姐说。”
沈甄点了点头，“知道了。”
半晌过后，沈姌走出门，叫住了清溪，“清溪，你可知她今日怎么回事？”
沈甄攥着他的手，越收越紧。
“再不走，你便走不了了。”陆宴反手扣住她。
沈甄立马抽回手，道：“这、这就走。”
良久后，沈甄回了沈府，匆匆进屋之前，被沈姌把逮住，“去哪了？”
沈甄没吭声。
两人身高差距大，坐的时候还堪堪能对视，然而站着的时候便只能这样仰视了。
陆宴垂眸看她，低声道：“我同你说过，那些话，我只说次。”
“好不好？”沈甄的眼睛，如水洗葡萄般。
陆宴继续看她，薄唇微抿，半点顺着她的意思都没有。
沈甄又牵住他的手，挠了挠他的手心，“就次。”
说罢，男人弯腰下了马车。
待人离去，沈甄恍然大悟般地回了神，清溪正掀开帘子准备上来，沈甄便“蹬蹬蹬”地跑了下去。
“等等。”
沈甄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可以叫住那个即将推门而入的男人。
陆宴不紧不慢地转身，细密的雪花落在他的肩膀上，昏暗的天色下，衬得他挺拔清隽，男人凝视着距她数步之遥的小姑娘，不由自主地提了下嘴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