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甄看着他道:“大人,暮鼓要敲,再不回去便宵禁。”
陆宴知道今非昔比,自己不能随意把她扣下,便弯腰进马车,坐到沈甄身边。
在他追出来那瞬间,他想到前世她离开长安那幕。
他握下拳,伸手揽住小姑娘腰,沈甄没躲,却低声道:“陆大人,真得走。”
瞧这称呼,加个姓,生分多。
出去,阖上门,边揉着胸口,边对杨宗道:“怎回事?”
杨宗低声耳语番。
陆宴转转手上扳指,须臾,对杨宗道:“看着里面。”
男人大步流星地朝澜月阁走去。
然,推开门时,内室已是空空如也,陆宴上前,看到枕边玉佩,他攥紧,随后朝侧门追过去。
陆宴置若罔闻,拿着手里玉佩低声道:“这是给?”
沈甄冷冷道:“嗯,今日是你生辰。”
陆宴立马将自己身上玉佩摘下,换成她送自己,这样动作,讨好意味十足。要知道,他毫不犹豫摘下来那块,可是御赐。
说实在,这人性子都不是朝夕可以改变,沈甄不是,陆宴亦不是。你让他抱着沈甄说,“心肝错”、“满心都是卿卿,万容不下旁人”、“苍天可知心意”这样肉麻话,估计拿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说不出。
他摸摸小姑娘纤细腰身,沈甄越推他,他抱越紧,暗暗折腾好半晌,男人鼻尖呼吸磨得沈甄耳朵都开始发痒,才道:“夫人误会。”
人背起来,真是喝凉水都塞牙。他想。
陆宴到底是拦住那辆缓缓行进马车,他把掀开幔帐,与沈甄四目相对,低声道:“跟回去,有话对你说。”
“改日吧。”她不能跟他发脾气,难道还不能摆个脸色?
可陆宴怎可能让她这走,还改日,就沈家那个墙,改日也见不到。
四周飘起尴尬风,清溪十分有眼色地下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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