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姌,解药给。”他手掌用力地掐着她腰。
可那女人,却环住他背脊。
“说药!”周述安皱眉,声音低沉,难隐,bao戾。
沈姌咬住他耳朵,声音惑人,“周大人,药在这儿。”
沈姌知道他很快就能察觉不对劲,所以这剂量,也就放多些。
她熟门熟路地上二楼,敲敲门,得他句“进”。
沈姌将食盒摆到他面前,柔声细语道:“是熬汤。”
周述安坐在雕花镂空四方椅子上抬头看她,“辛苦你。”
沈姌笑道:“你不快喝便凉。”
周述安抬手掀开盖子,白花花热气冒出来。
又或者说,还能有谁。
李棣不可置信摇摇头,又摇摇头,手臂上哗地窜起片鸡皮疙瘩。
“你为何要这样做?为何?”
他声音有些凄惨,却又有些冷静。而这份冷静,就像是,bao风雨前平静。
偏生周述安知道,怎样话才能叫李棣彻底崩溃。
“来人,押罪臣李棣,进大理寺狱。”
等李棣再见周述安时候,已是三日之后,圣人亲自下旨夺他工部侍郎职,并抄没李府。
昏暗大牢中,李棣坐在角落里,他腿上有隐隐血迹,这是受过杖刑留下。
李棣看到门外周述安,幽幽道:“还以为周大人多清高,原来,竟是东宫人。”
周述安信步走进去,字正腔圆道:“大理寺不投靠任何人。”
身下这股火,不是假。
周述安没动,他靠在她身上问她,“沈
沈姌夺过他手中勺子,舀勺,放到他嘴边,四目相对后,喂他口,见他喉结动,沈姌便将手中勺子“噹”地声,掷回碗中。
她倾身倒在他怀里,带着股令人心猿意马香。
周述安察觉不对,低头看她,眸中闪过簇火,他压低声音道:“你汤里放什?”
沈姌亲亲他喉结,“以为,你会喜欢。”
周述安下意识地吸口气,真是全无防备,真真是全无防备。
“不为何。”周述安勾起嘴角道:“只是,看上你夫人。”
李棣疯样地冲过来,却被脚上镣铐绊倒在地。
——
五日后,沈姌如约站到书肆面前,她抬头凝视着匾额,半晌过后,将自己嘴角往上提提。
她心里清楚,这儿还有笔债未还。
李棣怒道:“那你这是为何?”
周述安抬手挥退差役,同他对视半晌,道:“你不该那对她。”
你不该那对她。
李棣脑海中轰隆声。
周述安虽没明说,可为官五载直觉,准确无误地让他猜到这男人嘴里她,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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