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姌给她比个“嘘”手势,笑着点点头。
回延福坊这路,马车内格外寂静,秋风瑟瑟,吹她眼底发凉。
沈姌用食指挑起幔帐,看向窗外。
天上不掉馅饼,这世上也没有无缘无故好z
她回想着与周述安种种,心里越发不安。
沈姌拍拍她手背以作安抚,撩起幔帐对车夫大声喊句回府。
默半晌,清丽从腰侧拿出个水囊。
沈姌接过,掂掂,略有些自嘲地勾下嘴角。
这里面装不是水,是她提前让清丽备下避子汤,她怕那人为求刺激,连香囊都不许她用。
“不必,倒吧。”沈姌低声道。
也别拿这双眼睛,迷惑。
周述安贪婪,想要,皆是你不愿给。
可你越是不给,越是想要。
——
沈姌走出书肆,东市外面喧闹声依旧,她衣衫完好无损,在地上打过滚丝带也重新回到她身上。
脏撞击着胸膛咚咚作响。
再进步,他便得救,可若再进步,他们之间便没救。
男人拳头攥紧又松开,松开又攥紧,咬牙,撂下她黛色襦裙。
“你给下来。”
然而娇软臀部动未动。
这种滋味,就像买东西不给钱样。
且方才她试过,他并非寡欲,也并非有疾。
那是为何呢?
时间晃,到八月十四。
清丽忙道:“姑娘万万不可,这种事不怕万,就怕万……”
清丽还没说完,沈姌便打断她话,“他没碰。”
话音儿落,清丽表情从痛苦,瞬间变成狂喜,“姑娘说可是真?”
自打沈姌让她备下这碗避子汤,她已是多个晚上都没睡踏实过,只要想到自家姑娘默默承受那般多,心里就跟着难受。
真真是前有狼后有虎,不得安生。
干干净净,工工整整。
染情欲潮红从脖颈渐渐褪去,艳丽眼角再无丝妖娆。
她面无表情地上马车。
清丽在里面等着她。
四目相汇,清丽大滴泪水从脸上滑落,嗫嚅道:“姑娘……”
“下来。”
沈姌怔,随后用手勾住他脖子,美眸含泪地望着他道:“周大人……为何不要?”
周述安抬手捂住她眼睛。
无比艰难地吸口气。
沈姌,别引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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