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宴听闻有这号人物,立马点头。
进宫面圣后,孟惟就被调任至京兆府。只是孟惟年纪尚小,又未参加过科举,不能服众,自然不能直接封为正四品,所以这京兆府少尹后头,就多暂代二字。
可即便是暂代,也是旁人求都求不来。
陆宴坐在签押房内,低头看着卷宗,孙祖请咳声,“陆大人,孟惟到。”
陆宴抬颔,道:“叫他进来。”
——
京兆府。
陆宴接任京兆府尹职,那少尹位置便理所当然地空出来。京兆府不属六部,有圣人直接管辖,自然是谁都能安插进人来。
太子识相,知道像京兆府、大理寺这样机构动不得,早早就避开举荐贤才事,许家试图伸手,终究还是退回去。
正是苦恼之时,户部侍郎随钰向陆宴举荐个人——孟惟。
私情。
这跟三都在他心里如明镜般,他想问,无非是第二件。
“侥幸躲过。”
她言外之意是:既是侥幸,那谁也保证不有无下回。
他们前后跨出大理寺狱,刺目阳光洒在二人身上,她转身离开时,周述安把攥住她手腕,低声道:“他若是欺负你……”
孟惟生十分干净,额头偏高,眸光青涩,步伐轻盈,作辑姿势分毫不差,搭眼便知,这是个浑身长满规矩少年郎。
“过来些。”陆宴道。
孟惟走过去,低声道:“孟惟见过陆大人!”
抬头之时,孟惟眸光闪动。说起来,这位少年郎对陆京兆敬仰,真可谓是涛涛江水般,连绵不绝。
在孟惟看来,长安若无陆大人,这元庆十七年七月哪里还会有风和日丽,瘟疫旦蔓延,恐怕只剩哀鸿遍
孟惟是前任大司农孟浩易幺子,年仅十九,素有少年天才称号,三年前凭着祖上门荫被封个八品县丞。听闻他能力卓越。不但能验尸,懂医术,跑得快,还能默背晋律。
按说有此等天资,早该在京中崭露头角,奈何孟家门庭不复往昔,他三哥哥个赛个窝囊,便受不少打压。
当然,孟惟受打压,也不是不能理解,旁知县为判案翻阅律法急头上冒汗,孟惟却能立马背诵原文,搁谁谁能舒坦?
孟惟身本领恰恰衬托出旁人无能。
抬举他,那就不是就把自己肩膀往他脚下伸吗?
沈姌回头看他,抽回手,低声道:“周大人身二任是不是太辛苦些,旁人家事也要干涉?”
说罢,她头也不回地上马车。
男女之间所有情绪表达,都是在次次试探中形成,他退步,她便进步。
他看着她金灿灿裙摆,双眼半眯。
故意,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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