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宴听沈文祁三个字,下意识地提下眉梢。
太子继续道:“打从三年前,圣人便直想扩建洛阳,并在那儿修筑宫殿,那时候你应该已经回京都,此事可还记得?”
“记得,云阳侯当时力排众议,反对此事。”
太子听着他对沈文祁称谓,不由真心笑:“那你可还记得缘由?”
陆宴点点头,“若想修筑宫殿,必会大量砍伐林木,穷极土木之工,云阳侯以洛阳所处黄河带,乱砍乱伐会使黄河大小灾情更为严重为由,反对此事。”
“陆大人怎这时候来东宫?”太子笑着道,气色明显比前几个月好许多。
“禀太子殿下,今日前来,是有要务在身。”
太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可是因为京城近来传瘟疫,所以来找白先生?”
陆宴点头道是。
“正好,也有话对你说。”说罢,太子拿出张大晋朝舆图,用笔蘸蘸墨水,将洛阳圈起来,递给陆宴。
“太医署人,并不可信。”
话音落,孙旭目光骤变,“陆大人意思是……”这话,就不由引人深思,
“孙大人派人将太医署查过地方,再查次吧。”
孙旭点头道:“知道。”
——
“没错,当时圣人因为他言辞,分外不悦。”想想也是,人家皇帝想给自己建造宫殿,不支持也就罢,居然还说此举会因来灾祸,谁能乐意听?
不过成元帝也是个明君,更知沈文祁天生就是那个性子,所以也并未迁怒于他。
默半晌,陆宴低声道:“可去年城西渠坍塌,云阳侯府被抄家,工部尚书换给孙家来做……”
剩下话,陆宴未说,可太子和他都十分清楚。
那位孙尚
陆宴看过后,抬头与太子四目相视,瞬间多种猜想。
由于梦中瘟疫是在长安附近爆发,所以他下意识便认定染病百姓定会出现在长安附近,可近来他层层排查,并无不妥,若是突然爆发,也无甚可能。
除非,开始并不在长安,而是有人将这股瘟疫,带到长安来。
“殿下可是听说什消息?”陆宴道。
“两日前去趟大理寺狱,见沈文祁,同他说起疫病。”太子顿,又道:“洛阳这个地方,是他指给。”
午膳过后,陆宴阖上文卷,去趟东宫。
行至门前,他躬身对门前內侍道:“京兆府少尹陆宴,有事求见太子殿下。”
“大人稍等,奴才这就给您通报。”
“起开。”个面目慈祥公公笑着迎上来,掐着细嗓子道:“太子殿下说过,陆大人来访,无需走那些繁琐礼节,老奴给您引路便是。”
“多谢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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