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把抢过扇子,朝胸口猛扇下,喃喃道,“可从没听过他和沈家女还有交情啊……”
长公主越想越心惊。
凭什他天天孙家女、孟家女称呼别人,到沈家女那儿,就变成沈甄?
“会不会是世子爷无心之言?”
“无心?”长公主起身,盯着桌上那几个他剥好杏仁,好半天才道,“只怕他根本就是故意。”
“沈甄于随钰来说,也算是半个妹妹,这事轮不到来办,母亲实属多虑。”
“真不是你?”
陆宴点点头。
陆宴走后,长公主靠在榻上小憩,秋菊在旁缓缓给她扇着扇子,忽然坐起身子,道声不对。
他说话不对,语气不对,表情也不对,称呼也不对。
子做事,虽谈不上圆滑,但行事风格,向来是多事不如少事。
孙家办事虽然该罚,可依他们身份,自家嫡女当堂受刑,着实又过些。
“母亲可是嫌罚重?”
靖安长公主喝口水,颔首道:“只是觉着,这不太像是你会做事。”
陆宴坐下,拿起桌面杏仁,剥几个,递给靖安长公主,“儿子只是觉得孙家女行事过于张狂,竟当堂拿孙尚书身份要挟差役,若不小惩大诫,只怕会坏风气。”
作者有话要说:陆宴:说,媳妇不敢说二。
沈甄:三、四、五、六、七
陆宴……
秋菊道:“是什不对?”
长公主严肃道:“方才问宴哥儿,沈三讼师是否是他找来,他怎答?”
秋菊犹豫下,道:“世子说,楚先生是由宣平侯世子找来。”
“上句呢?”
“上句?”秋菊道:“上句世子爷好似是应声。”
长公主点头,半晌,又若无其事道:“可还听闻,沈三姑娘讼师乃是楚家楚旬,这人,可是你给找?”
陆宴低声“嗯”下。
靖安长公主目光突变,刚要开口,陆宴又道:“母亲方才说什?”
“是问你,楚旬,是不是你替沈家三姑娘找来?”
陆宴有些懒散地往后靠靠,笑道:“是随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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